第23章 配合问话

在进到局子前，朱霸旦把前半生都想遍了，实在是没想到什么足够他进局子的大事。

而且，还是和刘大姐有关的大事？

他昨天才认识这刘大姐，无非是斗了几句嘴。要是斗嘴就要进局子，那局子都不够用了

“朱霸旦同志，知道找你什么事吧？”高个子平头男，也就是刘涛波，开始了他的经典开场白。

“不知道。”进了独立办公室的朱霸旦摇摇头，主打一个真诚。

怀里的瑞宝居然也跟着摇了摇小脑袋。

朱霸旦看着似乎有些紧张的小正太，大方把自己的右手给小正太牵。

本来刘警官是说，找个人帮他看着瑞宝的，但瑞宝不肯，一直拉着他的右手不放。

这也让他发现，瑞宝很喜欢牵他的右手。有时候他左手牵着瑞宝，瑞宝会自己换到右边牵着，还喜欢抓起来闻一下，搞得他有种他的手是个香喷喷的卤猪蹄子的感觉

“真的不知道？”刘涛波波看着面前的年轻小哥，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也懒得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朱霸旦同志，昨天铁路局运动场你看见了什么？离开铁路局运动场后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几点几分，请都交代清楚。”

铁路局运动场？那就是他和大姐大婶们唠嗑的地方咯？难道是陆建斌他娘马莲花的事儿？警察叔叔这么严肃的样子，该不会是他昨天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吧？

那可就严重了

“朱霸旦同志，不用紧张，只是例行询问，请你好好配合调查。”王小莽守着小房间的门，又补充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肯定知无不言。昨天两点二十分左右，我就到运动场了，带着我怀里的小孩，当时我们”朱霸旦自认是个有正义感，有责任感的守法好公民，警察叔叔有疑问，该配合的，他肯定好好配合。

于是事无巨细，连晚上吃了几块肉，喝了几碗汤，都给精确到位。

“唰唰，唰唰，唰唰”笔尖摩擦过纸张的声音不断，刘涛波波写得手都抽筋了，酸涩涩的。最后实在写不下，拍拍桌子让先暂停喝口水，换了个新档案本。

有一说一，他就没见过叽叽歪歪话这么多的男人！但要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吧，偏偏时间、地点、人物这些都给你理得盘条儿顺的，连说话人那语气都给你学了一遍，就好像有台机子给你记录下来了一样。

虽然冗长，但比起今天早上那些七嘴八舌的员工家属们，还是相对能够提炼出更多有用信息。

只是，真踏马的费手啊

“大莽子，你怎么看？”中间再次暂停喝水的时候，刘涛波波找同事问问意见，结果么，

淦！！！

这死莽子居然跑了！肯定是趁着喝水的时候!真是油滑得跟条蛇一样刘涛波波甩了甩手，巡视一眼办公室，腹诽不已。

“头儿，碰上比昨晚那个更难缠的了！”王小莽跑到大门口坐着，看到周俊生，跟看到了救星似的。

昨晚轮他去找那刘小兰同志问话，眼泪鼻涕流了大半宿，硬是没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是今早上了手段，才问出点东西。刚才里面那个，倒是镇定得很，说话也算有条理，但是光看他说话，感觉都喘不过气来了

那嘴巴啵啰啵啰的，一口气说这么一大长串，真的不嫌累得慌吗？

“有多难缠？”周俊生把手里的文件给王小莽。昨晚他回了一趟总局，调来一些资料，这边的进展，倒是还没来得及问。

“嗯”王小莽想了想，“十个你妈难缠。”

“呵。那确实够难缠的”

“就这些了”问出这话的刘涛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