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6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17)
沈昭慕隔着一扇屏风,因为足够高,微微垫脚,便能看清屏风之后的景象。
出乎意料的,包下这房间的,竟是一名女子,还是个……
他一眼就觉得颇为眼熟的女人。
他静静地注视着,老鸨进来,他直接丢了一袋银子,堵住她的嘴不说,手一扬,便用内力将门给关上了。
一开始还不敢确定,他以为自己醉了,竟然会觉着这女人,像极了……池芫。
但等他听见女人娇软带着笑意的声音时,抬手狠狠地压了压眉心。
清醒了不少。
“你这扭得也不对,眼神,要有欲语还休的眼神,懂么?”
池芫指导完听琴后,又走到叫弄舞的清倌身前,手伸到对方腰肢上,轻轻一带,让她腰往下下了些。
一副舞术指导的架势。
点翠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甚至想将池芫的酒给换成水,生怕她再喝下去,一会跟着跳起来了。
弄舞脸红红地退开些,“多谢姑娘指导……不过,姑娘您怎么会来杏花楼喝酒听曲看舞呢?”
她问了屏风后,手背上青筋暴起的男人,也想问的问题。
他倒想看看,她这么胆大包天的,深夜不在宫中当她的太后,却跑出来这青楼,和花娘不清不楚,到底是为何。
“哦,无聊呗。”池芫坐回位子上,懒洋洋地举杯又饮了一杯,有酒水顺着唇角、脖颈,最终流到了胸前的衣襟上,氤氲了一小块。
看着人眼红心跳。
“无聊?姑娘你以后可以经常来么?你又会弹琴又会跳舞……比我们都厉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哪愿意伺候粗暴的男客人……”
当然是更喜欢这种钱多还不胡来的娇客了。
沈昭慕手捏着屏风一角,“咔嚓”一声的同时,听见了女人娇笑地应答——
“好啊,反正我死了丈夫,儿子也乖,没人能管,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点翠一口水喷了出来。
“夫人!”
这是喝多了吧,在外头就敢这么说了!
死了丈夫……
沈昭慕一时又是气又是笑,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在池芫还要胡来之前,他直接绕过屏风。
“都滚出去。”
“摄……”点翠在看到沈昭慕时,本能地跪下了。
她这一跪,旁边伺候的清倌便交换了眼神,而后却是脸一白。
不会吧,这位难道是姑娘嘴里“死去的丈夫”?
这是和家里相公吵架了,出来赌气?
但也有人觉着沈昭慕眼熟,不禁多看了两眼,但一时想不起来。
沈昭慕手一抬,屏风便直接塌了。
吓得这几个花娘立即抱起自己的家当出去了。
点翠也瑟瑟发抖,等门合上后,她忙跪下,“王爷恕罪……”
“跪什么,你的主子是哀家。”
池芫却慵懒又淡定地喝着酒,甚至举杯,“哟,摄政王,好巧,你也来寻乐?”
一句话,将沈昭慕才起来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他竟有些心虚似地咳了声。
解释道,“只是喝酒,没有寻乐——你以为我是你吗!”
他一个男人都只是自己在房中喝酒,她倒好,点了四个头牌!
还教她们吹拉弹唱,动手动脚!
成何体统!
听他这近乎咆哮的一声,池芫耸耸肩,压根不在怕的。
“哀家也没做什么,就是听听小曲,看看舞,摄政王要是有雅兴,哀家将她们叫进来,一起看?”
话音刚落,男人便大步行至她身前,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让她继续喝。
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他深深拧起了眉头来,再看她这衣着,立时背过身去。
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手往后递给她,“成何体统,披上!”
池芫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