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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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回:“沈哥送我的防晒霜挺好用的。”
沈明登闻言,眼底生出几分无奈。
“沈对你可真好!”闻策不知他受伤的事情,乐呵呵道,“不过我以前跟沈在一起,没见他用过防晒品。”
虞秋垂眸,伸手勾住茶壶,慢条斯理给自己斟上一杯,笑着问沈明登:“要不要?”
“嗯。”沈明登推了推自己的杯子。
闻策:“……”
明明自己才是东道主,怎么感觉很多余?
“虞,我也要。”
虞秋将茶壶转过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茶壶外表仿青花瓷,秀丽典雅,本是很亮眼的存在,闻策却恍然发现,刚才握着提把的那只手,比洁白的瓷面还要莹润几分。
他忍不住问:“虞会弹钢琴吗?”
虞秋摇头,他没学过钢琴。
“太可惜了,”闻策夸张地表示,“你这手不弹钢琴简直暴殄天物。”
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虞秋格外注重锻炼和养护自己的手,他的手修长灵活,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甲盖淡粉,肤色透白,像极了艺术品。
闻策本不会关注男生的手,但虞秋的手尤为亮眼,想不在意都难。
“倒也不算暴殄天物。”沈明登悠然饮下一口茶。
闻策好奇地看向虞秋。
虞秋起身,双手端着茶杯,目光清亮有神,姿态闲适从容。
“听说闻哥喜欢我的作品,感谢厚爱。我以茶代酒,敬闻哥一杯。”
不等闻策反应过来,仰首饮下。
他身姿颀长挺拔,气度从容,不似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那般青涩,反而当真有种大师般的沉稳。
矛盾却又令人惊叹。
沈明登怔然片刻,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赏之意。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虞秋,不管是以前茶艺不俗的虞秋,还是解除误会后乖巧听话的虞秋,都和眼前的青年割裂开来。
胸腔处有些躁动温热。
或许是因为见证了弟弟的成长,心里面感到骄傲。
闻策并非傻子,双目瞪大如铜铃。
他看看虞秋,又瞅瞅沈明登,骤然怪叫一声:“沈!你太坏了!”
他被沈明登耍了!
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人面兽心!
沈明登回神,目光从虞秋身上移开,恢复了平日的精明与冷锐。
“我把大师带来了,你就这态度?”
闻策遽然醒神,见虞秋还举着杯,腾地起身,连忙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凑到虞秋面前,深邃的眼中迸发出灼热的敬意:
“我也敬大师……不对!敬大师还是得用酒,今晚不醉不归!”
他灌下热茶,竟又给自己斟上了酒。
虞秋不禁看向沈明登,有些惊讶:“他这是……”
“不用管,”沈明登目泛笑意,“他高兴了就喜欢喝酒。”
“哦。”虞秋旁观闻策喝酒,坐下好奇问,“那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喝?”
这话一出,青年身上的大师气质渐渐消散,重新变成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沈明登定定看他几秒,唇角轻轻一扬,凌厉的凤目染上柔色。
“不用,你还小。”
虞秋被他看得心头一跳。
以前的沈明登神色冷淡,他避之唯恐不及;现在的沈明登温和亲顺,他却更加不敢靠近。
他假装低头喝茶,掩盖心中的不自在。
菜上齐之后,闻策喝得更加上头,他是海量,三五杯不在话下,神志依旧很清晰。
“虞!”闻策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