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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首越新鲜,死人能传递的信息就越多,故而庄明心也没多留端妃,又闲话几句后,便端茶送客。
端妃心知她这是赶去春禧殿验/尸,故而识趣的告退。
然而令人沮丧的是庄明心从东六宫折腾去西六宫以西的春禧殿,把喜鹊从头到脚全给解剖了个彻底,除了确定她身上没有功夫,其他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回到钟粹宫的时候,毓景帝已然在东次间候着她了。
见她一脸疲惫的模样,立时责备道:“崔乔说你去春禧殿验/尸了?大理寺跟刑部又不是没仵作,交给他们验便是了,你怎地又亲自上手了?”
上一次替楚王世子验/尸,乃是不得不为之,毕竟楚王世子是宗亲,换其他仵作来,未必能服众。
想到楚王世子,他忙道:“楚王世子皇兄的案子了结了。”
庄明心一直记挂着此事呢,闻言忙问道:“怎么了结的?皇上快说给臣妾听听。”
毓景帝淡淡道:“枫哥儿媳妇‘病故’,楚王府二皇兄流放西宁,对外宣称他瞒着父王母妃偷偷跑去大食国玩耍去了。”
亲叔叔与侄媳妇通/奸,且两人都是宗亲,闹出来简直是丢皇家
的脸面,如何都不能直言的。
庄明心哼了一声:“既是通/奸,女子判了‘死刑’,男子却能逍遥法外。”
其实心里也明白,有楚王跟楚王妃出面,楚王府二爷很难被判斩立决。
世子爷虽也是他们的儿子,但人死不能复生,楚王跟楚王妃自然要先保活着的那个。
毓景帝叹了口气,无奈道:“楚王叔跟楚王婶就剩这一个儿子了,为了保住二皇兄的命,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发动宗亲写联名书,又是隔三差五跑到太后跟前哭,朕被他们搅的一个头两个大。跟他们扯皮许久,才降一等处罚,改判流放西宁。”
庄明心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已是不错的结果了。
这毕竟是封建社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不存在的,以往宗亲犯错,最多夺爵并关进宗人府。若非楚王府二爷大年三十搞事儿,并牵连了一整条街的住户,其中还有毓景帝嫡亲叔叔的秦王府,只怕连流放都不会判。
她又好奇的问道:“楚王世子可定了人选?”
常理来说,嫡长优先,应由枫哥儿儿子来接任,但因为枫哥儿媳妇跟二爷相好多年,那孩子是否是枫哥儿的血脉都两说,楚王世子妃只怕不会答应。
果然就听毓景帝叹气道:“楚王叔上书,请求册立世子皇兄的嫡次子柏哥儿为世子,朕已准了。”
果然不出庄明心所料。
枫哥儿儿子跟三皇子一样,因生父不明,爵位跟江山都跟他们没了关系,往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不等庄明心询问,毓景帝又主动汇报道:“今儿闹刺客的事儿,朕已交由锦衣卫负责,务必查清来龙去脉,好替爱妃出气。”
庄明心倒没那么大气性,不过查清来龙去脉是必须的,不然谁敢保证会不会还有下次?
这次是她刚好在场,狗皇帝这才逃过一劫,下次若她未在场呢?
狗皇帝不可以有事。
至少在她生下皇子,当上皇后之前,绝对不能有事。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训斥道:“我们娘们儿齐聚一堂吃席庆生,您跑去掺和甚?您若不过去的话,即便刺客潜进了宫,也只能按兵不动,又怎会多出这么多的是非来?”
毓景帝安抚性的抚着她的
脊背,讪笑道:“爱妃生辰,朕若不到场替爱妃撑场面,爱妃岂不是很没脸面?又如何能称得上是宠妃?”
庄明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得宠与否不在这个,即便皇上不到场,瞧您日日与臣妾同吃同睡的劲头儿,谁能不认为臣妾是宠妃?”
他虽是好意,只是却给自个带来了危险,少不得要趁机教训他一顿,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