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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凤宁一张写了姓名和地址的纸。男孩叫盛世明,在南安一中初中部上初三。
“我给你两块钱押金吧。你一定要给我做啊。”盛世明说。
凤宁说:“不用,我相信你。做好了就给你送来。”
“那好吧,我再相信你一回。做好了千万别再卖给别人了。”盛世明说。
凤宁笑了:“不会的。实在是对不住,我当时真想给你留着来着,可那孩子拿着不撒手,他爷爷把钱扔下就走了,我也不好抢回来。”
盛世明摆摆手:“算了,还是怪我自己没带够钱。记得给我送来啊。”
“这次一定!”
这么多灯笼,开张卖的居然是最贵的,早知道螃蟹灯这么好卖,就多做几个了。
开张后,别的灯笼也逐渐开始好卖起来。主要是来逛街的人也多了,没了最抢眼的螃蟹灯,别的灯也就不显得太过简陋,卖出去了不少。
凤宁也没卖高价,兔子灯卖五毛,老虎灯和蝴蝶灯卖一块,那盏鱼灯是五块钱卖的,跟螃蟹灯比起来,只有身体能动的鱼灯少了那么一点惊艳。
一直卖到下午,还剩了几只兔子灯,凤宁推着车一路走一路叫卖,终于在快出市区的时候,把所有灯笼都卖了。
凤宁开心地长吁一口气,初战告捷,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了。
回去路过镇上,凤宁本来想去买点肉犒赏一下家人,结果市场早就散场了,啥都没了,看来下次要早点才行。
凤宁去供销社买了一斤江米条,花了八毛钱,分两份包了,小的给家里人吃,多的拿去给曾决明。借了人家的车,总要有点表示,虽然答应给他家做灯笼,但那还需要很久,一点表示都没有,会让人觉得她不识好歹。
回到家,家人看到空空的架子,便知道灯笼都卖完了,两个男孩围上来,兴奋地问:“姐,都卖完啦?卖了多少钱?”
凤宁说:“我先去还车,一会儿回来再说。”
凤宁将车后座的架子取下来,将车给曾决明送去。正好赶上曾长胜从外面看诊回来,凤宁有些不好意思:“长胜伯,我来还你家的车。谢谢!”
曾长胜将肩上的医药箱放下:“我听决明说了,放走廊上吧。灯笼卖得怎么样?”
凤宁笑着说:“还不错,都卖完了。这是给辛夷的,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她把那包江米条放在自行车后座上。
“你这孩子,怎么还花钱买东西呢,挣两块钱多不容易,拿回去给你弟弟妹妹吃。”曾长胜想要把东西还回去。
凤宁飞快地跑了:“不用,我家里还有。”
刚跑出去没几步,就遇到了从外面采药回来的曾决明和曾辛夷兄妹,曾长胜有学问,儿女的名字全都是中药名,好听又别致。
曾决明见到凤宁,忙问她卖得如何。凤宁说都卖了,曾决明很为她感到高兴:“你是不是还要去卖灯笼?需要车的时候来找我啊。”
“谢谢,到时候再说。”凤宁道了谢,转身回去了。
曾辛夷看着凤宁的背影,斜睨她哥:“哥,你干嘛对她这么好?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曾决明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呀。”
曾辛夷揉揉自己的额头:“你没看上人家,上赶着借人车子?我不喜欢她家里的人。”
“她得罪你了?”曾决明看向妹妹。
曾辛夷说:“她没有,但是她奶奶是个讨厌的碎嘴子。夏天的时候,我跟凤松凤柏几个一起在池塘里摸螺,她奶奶看见我跟几个男孩一起玩,说我这么大了还不知检点。可把我给气死了!不就是一起摸个螺吗?怎么就不知检点了,真是太讨厌了!讨厌死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对这个是最为敏感的。
“难怪好久没见你跟凤松和凤柏一起玩了。她奶奶是她奶奶,他们姐弟是他们姐弟,不相干,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曾决明说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