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下小镇与山上道观的一些大事
下能不能小点声。
只是话还没有出口,看了一眼对桌的那个中年人,便重新走回了角落里。
张小鱼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只是笑着看着程露。
“青天道的师叔在你怎么不说!”
程露有些气急败坏。
张小鱼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仔细看,还能在镇上看见更多的人,有些可能你认识,有些可能不认识,人间大大小小诸多剑宗道门,其实来了不少人。”
“我当然知道来了很多人,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这里面打牌,青天道不是不打牌的吗?”
“他都是青天道的人了,自然想去哪就去哪,想做啥就做啥,除了上青天。”
“......”
青天道最早的时候,便是来自某个青衣时代的原名叫青河后来改名青天的道人。
落在道袍上的字也不是青天有月来几时。
而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这都是来自磨剑崖上某个青衣弟子的诗句。
当然,那种很多年前的故事,其实与现而今的青天道没有什么关联了,也不会如某个叫云竹生的山河观道人一样去磨剑崖找什么世仇。
倘若人人都要算世仇。
那么道门之中,没有几个祖上和磨剑崖没仇的。
八百道门的血流得太多,倘若当初不是李缺一上崖,可能白衣杀急眼了,还会直接下崖来。
青天道便是这样,他们闭口不提过往,一切历史都从白风雨算起。
有些知道一点陈旧历史的人们,把他们叫做元年粉。
所谓元年,就是大风历九百零三年,白风雨出生的那一年。
青天道的人也不在意。
百年历史与千年历史并无差别。
这座与槐都并生于一处的道观,自然有着他们的底气。
所以程露很是无语。
张小鱼那句话其实也算个笑话,但是作为一个刚刚丢过脸的人,程露自然笑不出来。
只能哼哼唧唧的说道:“小二,上酒。”
张小鱼好心的提醒道:“这是面馆,不是酒馆。”
“.....”
程露无语了良久,看着对坐的渐渐又有了些神采的张小鱼。
“师兄看起来开心多了。”
张小鱼笑着说道:“毕竟你要是在这里坐着,被人像看猴子一样看了几个月,你也开心不起来。”
“他们没人和师兄说过话?”
张小鱼收敛了笑意,淡淡的说道:“他们都想我去死,如果不是我有一个师父叫李山河,还有一个师父叫丛刃,也许他们真的会动手。”
张小鱼虽然已经入了大道,也颇富名声。
但是他终究是年轻人。
以后可以走很远,不代表现在已经走了很远。
因为修行界向来不欺人间年少,所以世人往往只会知道一些明面上的人。
诸如那个便坐在面馆里和镇民打牌的青天道师叔。
大多数人也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毕竟谁都不想输,只好让那个会带来输赢的人去死。”张小鱼说的很是平静。
道门与剑宗之间,很多年没有产生过纠纷了。
一如人间便以流云山脉至东海为界,分隔出的那一条鲜明的修行带一般。
往北道门繁盛,往南剑宗蛰伏。
井水不犯河水。
张小鱼既是井水,也是河水。
程露沉默了少许,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那张牌桌。
“那位师叔呢?”
张小鱼没有去看那边,只是不住的笑着,说道:“他是不让我离开的人。”
程露愣了一愣,看着张小鱼,问道:“为什么?”
张小鱼没有回答,只是想着某个在剑宗死去的青衣道人。
很多东西都不会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