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肆章 角度不同
李徽闻言大惊,愕然道:“王太守,此话从何说起下官从未这么做过。下官也从未同桓太守谈及任何关于王太守的事情,更不可能做你说的这些事。不知王太守的消息从何而来”
王牧之冷笑道:“你自然是矢口否认了。这种事你怎会承认”
李徽皱眉道:“下官说的都是真话,王太守不信下官,下官也无可奈何。下官只能说,我从未同桓太守谈及你,更不可能同他谈及什么弹劾王太守的事情。下官和桓太守本不相识,这一次若非他率军从栏杆集经过,叫我去见他的话,下官根本不知庐江郡守是谁。即便是现在,若非王郡守说了他的身份,我甚至不知他是桓大司马的侄儿。”
王牧之阴沉着脸瞪着李徽道:“当真如此”
李徽拱手道:“下官无半句虚言。还请王太守明鉴。”
王牧之沉声道:“那本官问你,桓序同你都说了些什么难道没有对你挑拨离间他此次出兵,擒获了袁真之子袁谨,得意洋洋的将人送到建康炫耀,还为你请功,难道不是同你达成了交易”
李徽皱眉回想,倒是想起了桓序当日说过的只言片语。桓序确实说过要为自己请功,似乎也提及了王牧之不出兵的事情,说要替自己出气上奏朝廷。然而这两件事自己都是没有答应的。
但现在看来,桓序似乎真的这么做了。而且是在没有征求自己同意的前提之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王太守,这件事必有隐情。倘若王太守之言是真,那么便是庐江桓太守私自为之,下官绝不可能同意他这么做。至于说什么交易,那更是无稽之谈。”
李徽不想透露太多,他并不想将那晚桓序跟自己的说的只言片语都搬运给王牧之听。因为王牧之不值得自己和他交心。
“你是说,桓序是借你的名义污蔑本官,同时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王牧之冷笑道。
“我不知道,如果此事是真,下官会去向桓序讨个说法。”李徽沉声道。
“本官用的着骗你么我琅琊王氏在朝中地位尊显,什么样的消息不知道可笑那桓序的奏折还特地绕过尚书省送到散骑省,想绕过尚书仆射我的族叔王彪之。然而皇上却将折子送到我族叔手中请他过目。那折子自然是被一笑置之。想要拿这件事来抹黑本官,那是打错了算盘。”王牧之沉声说道。
李徽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王太守还生这么大的气作甚既然这对你而言并无太大影响,又何必来兴师问罪,骂的下官狗血淋头”
王牧之冷声道:“本官生气是因为你欺骗了本官,同桓序达成了交易,居然不经过本官的许可,便同桓序达成了交易,助他一臂之力。这是吃里扒外,这是无视本官的行为。”
李徽突然明白了。王牧之的恼怒不仅仅是桓序上奏折针对他的行为,更是因为桓序击败了敌人,抓到了袁谨,立下了大功。而这是王牧之,甚至是他身后的琅琊王氏不愿看到的结果。
而自己恰好促成了此事,所以他才跑来对自己大放厥词。在他的心目中,自己似乎是他的人,便该完完全全的听他的,怎能帮他的政敌。他认为自己这是对他的背叛。
弄明白了这一点,李徽真是有些无语。自己可从没有向王牧之表忠心。这王牧之倒是试探过自己的立场,自己只表明自己并非站在桓氏一边而已。难道说,非黑即白,这便算是向王牧之表忠心了简直荒谬。
“王太守,下官不明白你的话,什么叫吃里爬外,什么叫助他一臂之力达成交易王太守的话令下官感到极为困惑不解。下官为保护我居巢县百姓的粮食,带人去阻止抢粮的叛军,这难道不应该下官出兵之前,便已经让宋延德前往禀报王太守了。这难道叫做没经过王太守的许可。莫非王太守认为下官不该前往护粮么”李徽沉声道。
王牧之喝道:“然而你也向桓序派人求援了不是么”
李徽沉声道:“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