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湖？”石矶关上了鸭棚的门, 看着彩云，这无名山上有两个湖水，山顶一个，山脚一个，全都是他在还缺水的时候挖出来的, “那湖有什么可拜的？”

彩云摇头道：“徒儿不知，等发现的时候, 那些人已经祭拜了三天了。”

石矶眉毛都皱起来, 心道还是去劝劝, 虽然这时候人们酷爱祭祀, 祭祀也是生活重要的一部分，但这湖又不是天然形成, 也没什么神奇传说, 更何况这湖建成的时间前后还不到三个月啊！

他总觉得就和去看历史古董买了两百的门票结果看的是一两年前制造的假货没什么区别。

“我去问问那些人为何在此处祭祀，然后劝走, 这两天你和碧云辛苦些, 看着点山下。”

“徒儿尊师命。”

石矶召来青鸾, 青鸾展开翅膀, 扭头看石矶：去哪？石矶拍拍青鸾的脖子，心里把自己唾弃了一番，真的是越来越懒了。然后毫无悔改之意道：“山脚下。”

准备冲天而起的青鸾拍打翅膀的动作瞬间无力起来，看着石矶嚎了一声，这么点距离，飞起来再落下去都要过了架云需要的时间了, 何苦再喊它过来呢！但还是满乖的带着石矶到了目的地。

山脚之下，石矶并未见到人们祭拜那湖的场景，但湖前不知何时建造了个小石头台，上头放着些鸡蛋和一只半死了的白兔。这些应该就是他们送给这湖的祭品了，只是这样也未免有些寒酸过了头。石矶没有祭祀过，但他也知道祭祀主要的祭品并不可能只有这些，要知道这年头还是奴隶时代，主人家死了奴隶都得跟着当陪葬品。

他四处观望，恰好不远处就有动静，他带着青鸾走过去，却见几块木头已经搭建出了房屋的雏形，虽然简陋，但在顶上堆些杂草大叶，四周再堵一堵，就已经能暂时歇息了。

这样的房屋也不多，统共就有五座而已，周围还放着些工具，有两个小孩和一个男人在里头，两个小的互相追逐打闹，那男人手里却握着长刀，眼神偶尔落在小孩身上，但更多的是在这四周，放得极远。石矶可不相信他手里拿着的长刀只是为了好看。

如果他就这样冲出去，恐怕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再等一等吧，看着房屋，这里应该也不会只有这几个。

石矶用障眼法隐去身形，就坐在青鸾的背上等了有半个时辰，瞧见有人结伴着走向这边。他让开了路，一共有四个，加上留在这里的男人，刚好就是五个人，正好对应了这房屋的数量。那两个小孩也分别扑向了五人中唯二的两个女的，几个人有说有笑，带回来了一些野草野果，还有一整只小野猪。

他转身，撤掉藏起自己的障眼法，装作刚刚到此地一般走向那群人。

因为石矶的出现，原本还欢声笑语的几个人顿时沉默下来，三个男人护在女人和小孩前面，为首的一高大男子似也不想与人起冲突，打量了他一番，问道：“来者何人？”

石矶稽首道：“贫道路过此地，见湖下有一祭台，便好奇来问，是何人所铸，又是祭祀那方神仙？”

“既然铸在湖前，自然是为了祭祀湖神。”

石矶听闻便挑眉道：“如此就是稀奇了，贫道从未听过这湖种有湖神，反而是这山上有位道人，挖过两个大坑灌水，一个在山顶上，一个就在……”

不必他往下说，因为几个人的脸色已经慌张了起来。

“那湖水果真是有主的！”

“这倒好，我当初便说不要继续留在这里，病好后就离开，如今若要是怪罪我们，可要怎么办？！”

“求求老爷大发慈悲，我等只是因为病重无奈，不得已才喝了那水，除了祭祀外，便再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了啊！”

话都没说完的石矶，瞬间让五个大人两个小孩的队伍乱成一团。这个抱怨那个恐惧，有人啜泣有人求饶命，一时间竟然让石矶都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