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东望
枪冲过去,对着野狼放了一枪。虽然未能击中,但爆裂的枪声,还是将这头野狼惊走,朝远处的山林遁去。
未久,住在附近的几户邻居听到枪声,纷纷端着火枪,持着长刀奔了过来。
闻知是一头寻找吃食的野狼后,所有人才放下心来。不过,在看到许广田从堡寨接回的媳妇后,便不迭地连声道喜,围着刘阿株看了半天。
到了晚间,更多的村民赶来,他们带着酒水,掂着腊肉,牵着鱼干,捧着干果,来到家里,为主人新婚而庆贺。
许广田欣喜之下,直接邀了几个帮手,宰了一头肥羊,杀了几只鸡,痛痛快快地办了一场“婚宴”。
席面从黄昏戌时,一直持续到夜里亥时,一座巨大的篝火,几条长桌,二三十个碗碟,几瓶辛辣的烧酒,让整个小院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待宴席散去,刘阿株小心地搀扶多喝了几杯的许广田进屋洗漱,谁知道,刚刚把脸擦了,露出几分清明,他便猛地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几经折腾后,这个男人在喝了几口茶水,便将自己搂得紧紧地,嘴中絮叨不停,最后沉沉睡去。
在清晨阳光照耀下,面前这个男人,有着敦实的身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喜悦。脱了毡帽后,露出一张朴实的脸,深深的眼窝里露出几分坚毅与几分沧桑。虽穿着简陋粗制的衣服,但却让人感到一丝温暖和亲切。
早晨这么一会功夫,他便已经在柴棚前劈了好大一堆柴,零落地散在四下。他的额头和鼻翼上,渗着细密的汗水,不断向下滴落,显见是个有把力气的男人。
这就是自己将要厮守终身的男人!
“嘿嘿……”见自己的女人这般出神地看着自己,许广田不由心中欢喜,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汗水,憨憨地笑着,“那个……,那个……,你叫啥嘞?”
“……”刘阿株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再次浮起一片红晕,低下头,咬着嘴唇,以微弱的声音应道:“……我叫刘阿株。”
羞死个人!
这都成了人家的媳妇,昨晚还有了夫妻之实,居然还互相不知道名字!
“嘿,刘阿株!这个名字真好听!”许广田看着自己的媳妇,是愈发欢喜,心底突然腾升一股莫名的欲望。
有了女人,真好!
“那个……,我叫许广田。”许广田伸出右手,探到女人的额头,帮着她捋了捋遮在眉眼间的头发,随即滑到光洁的脸庞,“当年,我爹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多半是想着家里能有一份自己的田地。现在,我在殷洲已经有这么多地了。以后,我一定还会买更多地,生更多的娃,总要让自己的名字名副其实……”
“嗯……”
刘阿株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来,但男人的手指触碰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和无措,只觉得面庞和脖颈烫得厉害。
“许广田!”突然,从院子外传来一声呼喊,引得在两人身边不断转圈的小黑狗立时支棱起耳朵,朝院子外面吠叫起来。
“许广田,起床了没?”一个瘦小的汉子,头戴毡帽,裹着一件陈旧的皮裘,一边嚷嚷着,一边径直推开院门,朝里面走来。
“张二黑,大清早的瞎吼什么!”许广田悻悻的在自家女人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然后转身迎了上去。
“嘿嘿……”张永宽探头瞄了一眼进屋的刘阿株,随即上下打量着一脸声色微愠的许广田,“你这是刚起床?哟,瞧你头上的汗,这怕是在屋里下了不少力气吧?嘿嘿……”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许广田没好气地说道:“稍后,我还要清理一下牲口棚,可没时间跟你瞎扯。”
“嘿,谁知道你待会是要去清理牲口棚,还是继续爬到床上使力气?”
“……”许广田闻言,有些恼了,瞪了对方一眼,“昨晚的猫尿还没醒呢?伱是想搁我这耍浑?”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