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古红颜多薄命

今日的柳依依格外热情，让陆玄感觉，今天的战斗，他才是被鞭笞的那个。</br>傍晚时分，柳依依无力的趴在陆玄胸口，呢喃道：“依依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活着的感觉了。”</br>“只要活着，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陆玄轻抚着粉背，叹息道。</br>“如果依依不在了，教主会偶尔想起依依么？”柳依依抬头，痴痴地看着陆玄。</br>“当然会。”陆玄低头，看着柳依依：“夫人可以一直在的。”</br>“残花败柳之身，能得教主一时宠爱，依依已经满足了。”柳依依将脸颊贴着陆玄的胸膛道：“妾身今日可以唤教主一声夫君么？只一日。”</br>“嗯。”陆玄点了点头：“夫人可以一直叫。”</br>“一日便足够了，妾身善舞，只是已经很久没跳了，今日想为夫君跳一曲。”柳依依抬头，吐息道。</br>“好啊，我为夫人奏乐。”陆玄点点头笑道：“不过夫人现在还舞得动么？”</br>“今日跟张堂主要了一枚丹丸，能恢复体力的。”柳依依撑着身子，从塌边的匣子里拿了一枚瓷瓶，有些无力的从中倒出一粒，送入嘴中，扭头看向陆玄嫣然笑道：“好多了。”</br>这个姿势，真的很让人心动啊。</br>陆玄点点头，没有动作，只是起身帮柳依依穿好了一身衣衫，柳依依早就准备好的，就放在塌边。</br>“我不是太擅长奏乐。”陆玄让人备好琴瑟，他经常混迹青楼，虽然没奏过，但以他如今的修为，学这些东西不要求太精的话，多看几遍还是很容易上手的。</br>铮铮~</br>有些粗壮的手指在琴弦上试了几下，对着柳依依点点头道：“夫人见笑。”</br>“夫君弹得很好了。”柳依依嫣然一笑间，云袖甩动，刚刚暗沉下来的天色似乎瞬间又多了几分明媚。</br>陆玄的琴声也悠悠响起，并非这个世界的曲目，他虽然听得多，但今日不想弹，他弹的是一首前世的古风歌，不知道应不应景，但他又不是文人，这个无所谓了。</br>月上枝头，美人独舞，仿若这世间只剩下佳人那在雪地中踏雪而起的翩翩舞姿。</br>“君不见，妾起舞翩翩；君不见，妾鼓瑟绵绵；君不见，妾嫣然一笑醉人容颜……”</br>陆玄粗犷的歌声跟这首曲子有些不搭，但柳依依的舞姿却是足以弥补，情意绵绵的曲子被陆玄唱出了几分粗犷豪迈，在月色下回荡。</br>许久，曲声终止，柳依依如同跌落凡尘的仙子般伏在陆玄怀中，轻轻喘息。</br>她毕竟是凡人。</br>“夫君的词从何处得来？”柳依依抬头看着陆玄道。</br>“自己瞎捉摸的。”</br>“难怪。”</br>“很差？”</br>“于夫君而言，已经不错了。”</br>“那就是很差了。”陆玄笑道，这个时代青楼女子文学底蕴可能都不比前世的国学大师差，更何况花魁，还是出身不错的花魁，要是说这词惊艳，陆玄自己都不信。</br>柳依依闻言忍不住笑了：“夫君能为依依做歌，依依已经很高兴了。”</br>“一直不知道夫人真名，柳依依应该是假名吧？”陆玄低头问道。</br>“不记得了。”柳依依摇了摇头。</br>“不记得也好，往事未必就是开心的。”陆玄叹道：“夫人其实可以留下的。”</br>“残花败柳之躯，活着也只是为家族蒙羞，如今大仇人已灭族，这世上也只剩下依依一人，这些年，依依很累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