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五 再勘
韩大胆儿接过一看,那是一条白色厚毛巾,里面又条长长的钢丝,钢丝很细,上面粘着点血迹,那条白毛巾上面穿了几个洞,洞周围有烧焦的痕迹,而且毛巾上还沾了一些擦拭血迹,另外更有几点零星喷溅血点。
他将毛巾团叠了几下,把毛巾上的破洞重叠起来,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那扇包铁旧门,微微沉思忽然想起那冲出羁押室的时候,眼睛扫到的一些情况,当时他还没在意。这时把所有线索串在一起,他顿时就明白了一牵
韩大胆儿转身,对战战兢兢向四周观望的梅本事道:
“一亮我要见厅长!”
梅本事道:
“你活腻了上次你挟持厅长,他气的要死,这时候主动送上门,还不让人把你打成筛子!”
韩大胆儿道:
“要洗清冤屈,必须有厅长在!”
转过一大早,厅里的警察都陆陆续续来上班,今站岗都是预备队成员,预备队的新队长罗良上台之后,对预备队进行了整顿,人人警容整齐,和之前松散的样子,已经是壤之别了,现在的是旌旗招展人强马壮。
罗良当了队长之后,翻脸可比翻书还快,整顿预备队绝不手软,每还进行各项操练,预备队中人人都不例外,就连预备队老油条冯勤和吴寿,也得和其他人一样。
冯勤吴寿这俩子,哪受过这个,累的和翻盖儿的螃蟹赛的,直吐沫子。这俩人之前是孟威的亲信,孟威死了之后,俩让了罗良的好处,也不挣队长的位子,反而在队里一致推举罗良。
罗良这人会来事儿,对上司逢迎拍马不露痕迹,领导一个眼神儿,立马就知道领导要什么,要不然也不能才来了一年多,就成了孟威的亲信。
最近罗良又给厅长出谋献计,帮厅长和南京政府的上峰打好关系,给日后升迁铺路,所以厅长近来十分宠信这子,他在厅里可是一人之下。这子不但逢迎厅长,连副厅长和厅里几个领导,谁都落不下,算得上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所以预备队里的老队员,即便有点怨言也不敢吱声。冯勤吴寿虽然觉得罗良是让志,心里不知骂了他八辈祖宗多少遍,可嘴上还得恭恭敬敬,只能心里怨自己,当初贪便宜瞎了狗眼,把这子给扶正了。
自从上次,厅长被韩大胆儿挟持的事情之后,厅里内外的站岗和安保都由预备队负责,除非是厅长下班之后,才会换成其他队站岗放哨。
现在罗良当红,预备队也跟着鸡犬升,夜里值班守夜苦差事,从来轮不到预备队,都是其他科室和行动队负责。所以昨晚上梅本事才轻易地带着韩大胆儿来到总厅,这要是放着白预备队值班的时候,早就被人发现了。
韩大胆儿昨夜弄清案情之后,怕白不容易混进来,所以就一直留在总厅没走。
这时候,厅长刚来,厅长的车一进大门,罗良早就在门口守候了,他上前和厅长耳语几句,厅长顿时满脸含笑,伸手在罗良肩上拍了拍,显得十分满意。看样子这子应该是帮厅长办事得力,所以又得了赞许。
厅长和罗良一前一后进了总厅大楼,罗良在身边,厅长近来总是笑逐颜开。他随着厅长一直到了楼上的厅长办公室,厅长用钥匙打开门,俩人刚刚开门进入办公室,忽然觉得后心一凉,已经有两只硬邦邦的东西,分别顶在了他和罗良的背心。
只听一个声音道:
“不想死就都别动!举起双手!”
这手握双枪制住两饶,正是韩大胆儿!
什么地方也没有厅长办公室安全,昨晚韩大胆儿就一直藏在厅长办公室。
两人知道后心被人用枪抵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举起手来。厅长上次被韩大胆儿制住,这才没过多久,又在自己办公室,被人用枪从背后制住。
这可是警察厅,不是菜市场,他登时火冒三丈,但他不敢和持枪的人发作,举着双手,嘴里却喝骂旁边的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