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 老妇
人进出!”有程老六的话在,这帮杂柏对韩大胆儿都点头哈腰,极为谦卑。为首的黑三儿让其他人守住院里院外,自己带着俩人跟在韩大胆儿身后,这俩子正是早前在街上,被韩大胆儿教训过的两个狗烂儿!韩大胆儿问道:“这种死法一共有几个?”黑三儿低头寻思不答,旁边那俩子支支吾吾不敢话!韩大胆儿知道,定是李家哥儿俩下令,不让外传,便提高声音厉声问道:“几个?”黑三儿这才赶忙道:“三个!”韩大胆儿又问道:“间隔多久?”黑三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道:“大上月十五死了一个,上月十五又死了一个,今正好也是十五,相隔都是整一个月!”韩大胆儿觉边走,心里边分析。这凶手每个月杀一个,时间间隔十分有规律,而且剥皮杀人动作迅速,这手法就算屠户、皮匠恐怕都办不到,明凶手十分熟练,所以绝不是初次作案,应该是个熟练的老手。而且但这黑三儿第一件案子是从大上个月才开始,之前并没发生过同类案件,明凶手可能是外来的,但他别的地儿不来,偏偏来谦德庄的鲇鱼窝,而且杀得不是转子房卖身的,而是固定的暗娼,所谓何来呢?韩大胆儿忽然想起刚才吓瘫聊暗娼所的白老太太,就问道:“你们这片以,前有人见过这个凶手白老太太吗?”黑三儿和身边俩子都摇摇头。韩大胆儿道:“那之前死的两个讲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干嘛的?”黑三儿道:“一个叫牡丹,一个叫槐花,都是从南市清吟班退下来的槐花三十多了,年纪一大班而就不要了,,牡丹二十多,但得了脏病治不好反反复复老发作,班的客没人在敢买她的盘子,所以被班儿扫地出门了!俩人混不上饭吃这才跑鲇鱼窝,交份儿钱做生意!”韩大胆儿问道:“之前凶案,就槐花见着了?”黑三儿点头道:“没错!白老太太就从她那传出来的!不过上月十五,她也被白老太扒皮剖腹,死的那叫一个惨!”韩大胆儿问道:“槐花死时候有人看见没?”黑三儿道:“这就不知道了!不好就是刚才院儿里扒皮死的那个!”黑三儿道:“以前听人过,白老太太就是白仙,是刺猬成精!这白仙儿特别气,谁要是得罪了白仙儿,或者看见白仙儿做法,之后白仙儿一准儿找上门来把他逮走!”韩大胆儿听完一笑置之,不过适才院儿里那个目击的暗娼,却言之凿凿,看见了白老太太,听黑三儿这意思,似乎和之前的槐花所见基本相同。他心里寻思,就算行凶的真是个老妇,可照常理白发苍苍那么大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气力,制服壮年女人行凶,而且手法赶紧利索。从自己听到叫喊,再窜进那院儿,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这要是常人,即便想要行凶,也没那么快的身手,更何况是个年纪老迈的白发老太太!着着几人走到一个院儿门口,院儿不大,关着院门。木门破旧干裂,连漆都掉了!门环上穿着锁链,挂着把大锁。黑三儿让手下掏出钥匙,把锁头打开。几人推门进院,院子里有一明两暗三间屋,屋门都挂着大锁,看样子已经没人住了。几间屋窗户纸发黄,虽然没什么漏风破口,但看着也显得很破旧。正房和东厢房屋顶上的瓦片像是今年新修的,估计是怕夏屋里漏雨不好做生意,不然房主也不会出钱来修。只有西厢房,屋顶上瓦片凌乱,还长着老高的蒿草。院墙边靠着口水缸,缸口破损不平,甭手摸,脚踩估计都得扎脚。靠水缸不远还有口水井。津卫打出来的井水,多数又苦又涩,所以喝的都是河水。老时年间。但凡是老百姓聚居的地方,都有卖水的水铺,有凉水买回家自己烧,也卖开水,用暖壶打回去沏茶。专有一路挑水送水的,在津卫叫挑大河的,他们既管从河里打水挑到水铺,也管给在水铺买水的主顾挑水送上门。水井在津可不多见,韩大胆儿便问道:“这口井有水吗?”黑三儿赶紧问旁边的子,那子点头道:“有水,有水,就是又苦又咸,也没人喝!”韩大胆儿看院里地上,泥土干裂,三九已经上了冻。靠西厢房门口有棵树,十冬腊月仅有枯枝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