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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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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孔子有个弟子,名叫公冶长,因精通鸟语而出名。一日,公冶长在野外,听得一鸟呼朋引伴:“清溪旁边有死人肉,何不共往啄食之”又走了一会儿,偶遇一个老妪哭于途,称儿子多日未归,多半是在外殒命了,只是不知尸在何处。公冶长忙说:“方才见有鸟儿,要去清溪啄食尸肉,说不定令郎就是死在了那里,你赶紧去,去晚了收不到全尸。”老妪往寻,果见儿子尸体在清溪,便以为是公冶长假托鸟儿之口,实则行杀人之事,报官将公冶长抓了。孔子听了此事,就说下了这句记载在《论语公冶长第五》中的话:“(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后来公冶长被宣告无罪释放,孔子真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夜无眠啰哩啰嗦说了一箩筐,直说得自己都烦了。那蜈蚣从他后背绕着爬了回来,趴在脸上,仔细嗅了嗅鼻孔,感受了一番鼻息,又爬到怀中,停留了一番,夹动着触角,似也是在体会。夜无眠讶异了一阵,随即释然道:“蜈蚣兄此举,必是在再三确认我的身份。我带着假脸皮,更容改貌,它看不出真容来,只能通过闻气味来辨别真假。”约莫过了两三刻钟,蜈蚣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快速爬回到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鼻息。他脸上带着假面皮,除了眼睛、鼻孔,其余处,皆被覆盖。蜈蚣亲鼻,盖是意在亲真实的他。探了探头,这毒虫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少许的温情与坚定。随后头也不回,爬到了他的肩胛骨上。“嘶……”某一刻,一阵剧痛来袭。肩胛骨上的皮肤,被蜈蚣撕开了一道口子,在夜无眠龇牙咧嘴的忍耐中,它挺着尖牙利嘴,继续往里钻去。越往里,夜无眠疼地嘴角直颤,哆哆嗦嗦道:“都说被蜈蚣咬了最疼,往常我还不信,今日可算是信了!”他看不到后背肩胛骨的细节,但大致能感受到,蜈蚣破开皮肤,咬开肉后,直奔着入肉插骨的那柄勾刀而去。紧接着就是微微的震动,间或响起轻轻的啃咬声音。汗水沿着夜无眠的额头,细密密地淌着。他的嘴巴渐渐变大,心里有了一个猜测:“蜈蚣兄该不会是通过咬断骨中勾刀的方式,来解救我吧”他仔细一想,便觉得此种可能性最大;而且除此之外,蜈蚣也别无他法可以救他。只是蜈蚣口齿虽尖利,毕竟肉体凡胎;那勾刀的材质夜无眠无法看到,能被锦衣卫专用于禁锢逆通境界的高手,想来必非凡物。“蜈蚣兄,可行乎”他怀疑着,更心疼蜈蚣兄的牙口。。。。不知过了多久,夜无眠从沉沉睡眠中醒来,恰见蜈蚣溜到了地上。相比于刚从头发里出来时,这毒虫此时有了些疲态。红色的尖头仍然高昂着,偶尔却带起阵阵的下垂。显然长时间的作业,让它有些禁受不住。夜无眠见得,它嘴中,吐出一串灰白色屑物来。光线昏暗,看不仔细那屑物具体的模样。但稍一联想,他便惊道:“这莫不是蜈蚣兄啃咬下来的勾刀铁屑”也只有此种解释了。铁屑在地上,均匀落了一条长长的痕迹,有约两尺。蜈蚣一阵猛地来回翻滚,把铁屑给搅得散了;又来回爬行数趟,身上沾了潮湿地面的脏水,最终掩盖了铁屑痕迹。夜无眠欣喜道:“这样一来,纵是有人来看,也看不出曾有铁屑掉落的痕迹。蜈蚣兄高明!”这时只听吱吱一声惨烈的响动,蜈蚣咬住了一只小灰鼠的头颅。那灰鼠挣扎着双爪,拼命挠动,奈何蜈蚣的身子坚硬,任它怎生挠,也挠不破,更挠不掉。蜈蚣绞动几番,那老鼠便断了气,眼珠子都鼓了出来。夜无眠瞧得呆了。蜈蚣杀鼠后,慢慢享用完猎物,补充了些体力,又沿着夜无眠的身子,爬到后背,钻进肉里,开始工作起来。之后几日,蜈蚣就往来于夜无眠的背、地面,忙得马不停蹄,几乎没有歇时。夜无眠也眼瞧着,它越来越疲惫,便多次叫唤它:“蜈蚣兄,且歇一歇罢!”可蜈蚣总是置若罔闻。夜无眠心道:“蜈蚣兄既能去后背啃咬这勾刀,说明是可以听得懂人话的,可为何我让它歇息,却不肯听从”不管蜈蚣听不听,夜无眠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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