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王盖地虎

带着朱旦下车，两个从罗锅子屋子旁边绕过去，绕到后面。看看没人，孟平一纵身上了墙，往院中看了一眼，翻了进去。朱旦也跟着进来了，墙不高，翻进来不难。后院不大，院中确实有一棵杏子树。孟平眼晴使劲眨了两下，对朱旦道：“找家伙，挖。”朱旦到屋里，找了两把锄头出来。这边本来是农民，很多人家虽然不种地了，却会种菜，自己吃，也卖，有锄头很正常。两人一边一个开挖，朱旦那边没挖多久，就听得怦的一声，挖到了一块石板。孟平立刻过去，两把锄头一起挖，不多会，挖出一个水缸，水缸上面，盖了一块水泥板。看看差不多了，朱旦放下锄头，把水泥板用力揭起来，一看，他啊呀一声，往后急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孟平往缸中一看，缸中一具女尸，倦着身子缩在缸里，肉基本都烂掉了，只剩一具骷髅。骷髅也好，尸体也好，都无所谓。关键是，真有。到这一刻，孟平才算是彻底信了朱志远，但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朱志远说什么装软件触发信息什么的，他半信不信的，他只是有一种直觉，朱志远这个鬼，就是个鬼。孟平定了定神，拿出手机，给朱志远发了短信：天王盖地虎。朱志远秒回：宝塔镇河妖。孟平莫名的又笑了：“这个鬼。”他对朱旦道：“别看了，出去。”朱旦先前吓一跳，这会儿却不怕了，找了根棍子，居然在骷髅下面翻，里面有衣服残渣，还有皮夹子，手机，身份证什么的。孟平倒是对朱旦的胆子刮目相看：“这小子也是个鬼。”朱志远介绍的，他自己引进来的，亲自带，相处两天，他发现，朱旦不爱说话，但脑瓜子灵活，机灵又勤快，他很喜欢。这次不是翻墙出去，而是直接开了门，弹子锁的，里面可以打开。开了门，就在厅屋里坐等。如果没有尸体，随便进民宅，要挨收拾的，但有了尸体，呵呵，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我有线索，破案需要。朱志远那边还真有两台旧电脑，他还跟罗锅子讨价还价，拿了三百块钱，这才放罗锅子走。他也不跟着去了，后面的事，不必插手，他反是跟孟平打了个电话：“线索是弹子提供的，前后跟我无关，这种事，我可不想沾上。”孟平明白他的意思，同意了。其实没有朱志远插在中间，他们功劳更大，但如果是其他人，有这样的线索，肯定要插一脚。朱志远却把功劳转给朱旦，这让孟平对他的看法，又高了两分。罗锅子回来，看到门开着，孟平两个坐在厅屋里，他还以为是门没关好，也没在意，进屋，问：“么子事啊，要卖废品是吧。”“是啊。”孟平应一声，站起来，他旁边的朱旦早绕了过去，突然一个箭步，把着罗锅子脖子，伸脚一拐一摔，把罗锅子摔翻在地。孟平早准备了绳子，把罗锅子给捆了。没错，他这执法大队，别说枪，手铐都没一副。但你又别小看了综治办，综治办直属政法委，公检法都能协调一下。象这样的命案，普通民警往往都不会管，会交给刑警，可综治办的执法大队却又能管一下。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机构，具体的就不多说了。“你们做什么”罗锅子给捆上，拼命挣扎，还大喊大叫：“打抢啊，报警啊。”“我们就是。”孟平掏个本本晃了一下：“罗锅子，你的事犯了，杏子树下那小姐的尸体，我们也挖出来了，老实一点。”这话一出，罗锅子瞬间就不吱声了，瞪大眼晴看着孟平，整个人就抖了起来。朱旦把他扯起来，两个人押着到后院看了一眼，罗锅子彻底软了，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跟朱志远说的一模一样，他杀了三个小姐，两个装袋扔下水道里，结果堵了，另一个，他杀了埋在后院杏子树下。朱志远为什么知道因为这案子，一年后发了。一年后，罗锅子出去收废品，出了车祸，死了。他前妻带着儿子回来接收遗产，把院子卖了。买家嫌院子里一棵树不吉利。双树成林，单树为困，不信的无所谓，信的，就嫌弃。买家让人把树挖了，结果一挖，好么，挖出个大妖怪。小姐流动性非常厉害，所以她们失踪了，也没人怀疑没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