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给我忏悔

照片和钥匙物归原处之后。</br>迪安载着霍尔登回到了lvpd，霍尔登先去存放杰恩·哈登尸体的停尸房联络。</br>而迪安随手行李包里取出一只注射器，装入西装口袋，在警局附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投币、拨打。</br>“嗨，吕克维尔律师，我有问题请教你。”</br>“说吧，迪安，我听着呢。”</br>“如果我说服真凶投案自首，算不算是完成了合同？能不能救出琼·卡翠？”</br>“你要威胁巴莱特·奎恩？”律师的声音显得很是头疼，“听着，迪安，威逼利诱行不通的，根据我的经验，想要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大部分都会死得很惨。”</br>“我怎么敢跟你这位大律师讨论违法犯罪的行为，我有正当的方法，让人良心发现幡然醒悟，不留一丝后患。”</br>“我就让伱找个证据，你却想直接让嫌疑犯自首，把我上庭的步骤都给省了……”</br>片刻沉默，电话那头传来律师沉重的呼吸声，</br>“算了，只要在规则允许范围内，不留隐患，你放手去干。”</br>……</br>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迪安挂掉电话，进入警局。</br>“小子，两个多月不见，终于休息够了？”满脸焦灼的卡尔又跟他碰了头，一捋地中海边稀疏的两根黑发，向他伸出手，“正好伙计们忙不过来了，今晚来次支援任务分担分担压力？”</br>“抱歉，有事在身暂时没空！”</br>……</br>迪安沿途打发掉好几个套近乎妄图让他帮忙夜班巡逻警员，进入负一层的停尸房。</br>“咱们来得很及时，明天，杰恩的家人就要把尸体带走下葬，”霍尔登对着一排排装着尸体的银亮大冰柜扫视，“你左手边，十三号大冰柜！”</br>迪安拉住冰柜的把手往外一拽，惨白冰冷的冻气弥漫，他拖出一具黑色尸袋。</br>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和尸体的腐臭味儿。</br>滋——</br>拉链打开。</br>露出一具光溜溜的男尸，皮肤浮肿毫无血色，身体肥胖走形带着部分淡淡的尸斑，肚子大得像是怀胎六月的孕妇。</br>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胸腹、四肢间一条条蜈蚣一样的狰狞的缝合痕迹。</br>此刻，他表情平静地躺着，如同一个被缝缝补补的大号蜡像，阴冷渗人。</br>“尸检过了？”迪安取出注射器往他胳膊里一插，向后拉推杆。</br>“他家人要求的，尸检确认是被吊死。等等，你想干嘛？我跟人保证过不会乱动尸体！”</br>“放心，我就抽点血。”迪安费力拉了半天推杆，一看针管，愣了一下，管内只有淡淡的一团暗红色粘稠物质。</br>“怎么抽不出来？”</br>“死后血液凝固，普通方法很难抽出来，”霍尔登看着同伴这笨手笨脚的模样，终于觉得他顺眼了许多，“你得换一个大号的注射器，并且对准位置，稍等片刻，我示范给你看。”</br>霍尔登转身离开了停尸房，五分钟后带回来一个至少是迪安手中注射器数倍的大家伙，针管尺寸不比吸管逊色。</br>“对准心室…”霍尔登握住注射器一戳，动作精准地将针头刺入对方左胸部位，“刺入的同时开始回拉推杆。”</br>霍尔登那双手缓缓地拉动推杆，第一次没有戳中，抽取失败。</br>但反复抽取几次之后，大号针管中慢慢涌出暗色的液体。</br>“停！够了。”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