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鱼刺痛他的心迟来的醒悟
常,言行举止皆有深意,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他们是兄弟,你不用担心。”龙王不大满意,生硬地说。
此时在场敢跟龙王对话的也就只有纪墨了,而纪墨当然不会让龙王自言自语。
“嗯,父王说得对。”但纪墨谈性甚不浓,回答得也有些敷衍。
“呵?你果然觉得我说得对?”龙王傲然昂头,俯视着人鱼问。
“是啊。”纪墨叹息道,“父王怎么可能不对呢?
小龙挣扎了几下之后,黑洲悄悄上前,纪墨松了手,黑洲掏出了他之前捕捉到的夜光蟹,那淡蓝色混着淡粉色和碧绿色的典雅神秘光泽,很快就转移了小小幼龙的注意力。
龙王斜斜后靠在椅子上,脸上不再是之前逗弄小孙儿时的慈祥和蔼,他冷冷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其他三条人鱼,丝毫不带感情地命令纪墨:
“他们的诉求我明白了,让他们先下去吧。”有些话,我想私下里问问你。
自从龙王进来之后,人鱼族长就再也没敢开口说一句话,他规规矩矩地低头弯腰、保持着臣服的姿势;而纪洋和蓝因为是纪墨的父母,当然有几分脸面,因此仍旧是坐在纪墨身边的。
龙王的逐客令一下,纪墨心里叹了口气,面对这个世界、此时东海的龙王,他只能迂回,不可能对着干。
“肖族长,父亲、母亲,您三位先到后面休息一下好吗?咱们晚点儿再聊,唉,真是不好意思了。”纪墨小声歉意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应该的!”人鱼族长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应该的!”他一早就想离开了,在这里待着简直喘不过气。
纪洋和蓝也是松了一口气,主动起身站在了老族长的身边。
纪墨再次歉意一笑,随后请小龟管家带着三条人鱼下去安顿。
“哼!”龙王冷眼看着,再次发出了不明意义的一哼。
“爸爸~”小龙恢复了活泼,又拖着那金丝兜到处游,他应该是觉得金丝兜划过海水的声音奇妙好听,所以才孜孜不倦地游了一圈又一圈,每当经过纪墨眼前时,就欢快地喊一声。
“嗯,不要闭着眼睛游,当心撞墙上去了。”纪墨好笑地提醒。
龙王看人鱼并没有接自己带着嫌弃的冷哼一招,也没有立刻生气,而是饶有兴致地问:
“你这条人鱼叫什么名字来着?看来沂儿很依赖你啊。”
纪墨公式化地勾起嘴角微笑,再次自我介绍道:“我叫纪墨。沂儿是我的孩子,他不依赖我还能依赖谁?”
“哦,纪墨。”龙王念了一遍,而后忽然俯身、手掌撑着台子,目光锐利地盯着人鱼,似笑非笑地说:“纪墨,我看不仅沂儿依赖你,连我家那傻龙敖白也很看
重你啊,你还真是了不得!”
纪墨谦虚地笑了笑,说:“父王过誉了,我只是普通的人鱼而已。您说敖白是傻龙?唉,看来您的确是十分了解敖白。我跟敖白结侣到现在,发现只要谁对他好三分、那傻龙就回以九分十分!敖白很重情义,说到底还是父王教子有方。”
龙王撇撇嘴,反正这里也没有外龙,说什么都不怕。
“啧,你倒是会说话,配敖白还挺不错,敖白十天说的话也没有你一天多。”龙王以食指轻轻敲击台子,慢条斯理地‘夸’人鱼。
纪墨也只能保持微笑了,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咆哮。
“你跟我说说,敖白去西西里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儿有什么变化没有?”龙王用闲聊拉扯家常的语气,问起了封海大事。
纪墨立刻打起了精神,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龙王的表情,但有机会说还是要好好说的。
“父王果真仁厚!怪不得在封海时,敖白整天提起您——”
“提起我?”龙王随口打断,挑眉嗤笑,“他整天都念叨我什么呢?”
纪墨说话总是被打断,气着气着居然不气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