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赶往汴京
佛光映射,照亮整个山林,亦将山林之中的几人尽数吞没,无人看清在佛光照耀下,林中几人面上神情几何,唯有那姑娘在刺目一瞬,瞥见了挟自己为质的公子唇角邪恶的笑...
姑娘心沉大海,她也知晓自己将会面对何种境遇,似也认命闭起双目,似林中一切陷入无尽寂籁,当得响彻耳畔的梵音渐渐消弭,一道锐利的金器破空之声划过耳畔,方将她从绝望中唤回。
尝试着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月光,好似驱散这山林之中无尽黑暗的光,带给自己希望的光...
那抹月光不曾越过自己,只是停在自己面前寸余,不同于希冀月光的清冷,手持月光的黑袍少年唇角,却绽如同春日般和煦的笑,至此时姑娘方觉颈边凉意稍去,五感皆回,也正因如此,方才听闻身后传出古怪声响,好似人的喉中发出那种‘呜咽’之声。
好奇之下,缓缓回首欲一探究竟,却在将要回过头去一瞬,耳畔想起少年之声。
“莫要回首,快些离开!”
姑娘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从心底信任这救命之人,目光越过那周身黑袍,向他身后探去,此时方见那老和尚仍矗立远端,一动不动...来不及思虑许多,姑娘连忙奔向前去,耳中却还不断传来少年之声。
“此山林间能快我手中断月的,似也只有你了。”
少年之问,并无回应,唯有那矗立原地,目已呆滞的水沧澜与他喉中露出的一截剑尖,似在回答少年疑惑。
比起少年手中月光,刺穿水沧澜喉咙的剑,甚是普通,普通到百钱之姿,便能随意买到,可正是此剑,快过了少年手中神兵...许是听到了少年服输之言,那寻常之剑的主人终是开口回应。
“施展剑境,便可轻松化解此等危局,缘何舍近求远。”
少年微怔,随即笑道:“那姑娘并无内力傍身,剑境之下,恐伤无辜性命。”
少年之言,倒令那开口之人,沉默须臾,而隐于兜帽之中的狼眸目光,也落于少年面上,片刻之后,方才开口,不过却已无先前教诲语气,可依旧冷漠。
“以身犯险,实为不智。”
言出之时,透出水沧澜喉咙间的半截剑尖已然缓缓抽离,伴随着喉中‘咕噜咕噜’的血沫之声,少年与那剑主的对话却显格外无情,但此刻却无人怜悯这位被一剑穿喉的名门子弟。
水沧澜的生命正如他那失神的目光一般,已然近了终点,只是那点点消散的邪恶瞳光中,还满带不甘,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引素绻与那木一相斗之计,已然成了,也十分笃定,在素绻‘佛前问道’下,木一定无活路,为何自己还会被一剑穿喉。
随着喉中剑刃抽离,也将水沧澜身上最后的力气抽尽,颓然倒地之前,水沧澜终是看清了对自己一剑穿喉之人。
与木一同样的遮身黑袍,同样将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中,唯一不同的便是他手中的剑,与少年手中不染一丝污浊的月光长剑相比,他的剑满是血污,好似地府之中夺人性命的无常一般...
水沧澜已然无暇去想此人身份了,只能用尽浑身力气,想以世上最为恶毒之言咒骂,想告诉他们将会面对自己爹爹的滔天怒火,想让他们知晓他们将面对如水剑宗无尽的追杀...
怎奈一切都为时晚矣,不仅视线开始模糊,就连这些恶毒之言,也只能化作一股股血沫,从喉中涌出,最终这位如水剑宗少宗主,也只能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两人,不甘而死。
冷漠瞥了眼地面尸首,黑袍人轻挥手中长剑,甩落剑上殷红,似也想甩去那份令他心中生厌的罪恶。
少年亦将手中月光长剑收回黑袍之中剑匣之中,正担心萧无名赶来,霖儿、李叔等人身侧再无高手相护之时,却听林中传来薛虎粗犷之声。
“主子你慢些,有他赶了去,顾小兄定然无事!”
“霖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