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自愿为圣人分忧，还是被毒打后为圣人分忧？

鉴查院衙门里，郑叔清坐在书案前，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份名单，心中一点也不敢大意。</br>虽说这次的计划十拿九稳，但在债券没有卖完之前，一切皆有可能！</br>过去两天，郑叔清已经把网撒下去了。</br>但凡名单上赫然在列的人物，其家中子弟，都有被揪住小辫子，被他威胁要罢官或免除爵位的。</br>这次郑叔清办事办得可谓是“铁面无私”，连罚款的罚单都不开了，直接一撸到底。</br>反正一句话：只要你不来找我，那你家孩子不死也脱层皮。</br>郑叔清相信很快就会有官员或者宗室勋贵上门来，请求自己“高抬贵手”的。</br>“郑御史靠着手中这份名单，就能说服那些不肯出钱的人购买债券吗？</br>下官感觉，那些人应该没有这么好说话啊。”</br>坐在隔壁桌案，被基哥借调过来办公的刘晏，有些疑惑的问道。</br>“嘿嘿，若是管算账发债，本官不如你。</br>但若是玩攻心，伱就远远不如本官了。</br>今日之内，鉴查院衙门必定被人踏平门槛，刘司曹就拭目以待吧。”</br>郑叔清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长胡须，哈哈笑道。</br>说到办实事，郑叔清觉得自己可能不那么在行。但若是说到给基哥当狗，他绝对是专业的！</br>现在不过是拿捏一下百官与宗室勋贵，压根不在话下。</br>“郑御史啊，下官想提醒您一下。其实这种没有利息的债券，就跟直接拿钱扔水里没什么两样。</br>我们现在是直接从百官与宗室勋贵那里抢钱啊。”</br>怕郑叔清搞不清状况，刘晏一脸疑惑的好心提醒道。</br>将心比心，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钱直接扔水里啊。</br>而十年到期的无息债券，只要卖了，就会形成一个不会消散的“债券池”。债券到期后，用新债顶替旧债，现在这一批债券的购买人，到时候还得买，永远不可能解套！</br>事实上，封建时代中央政府发行债券，也不是什么新鲜操作。</br>光有史料记载的，便是从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开始，到后面的西汉被发扬光大。</br>只是无论怎么看，似乎只听说官府有发债，没听说哪个皇帝还钱的。</br>刘晏自幼便是神童，他自然也知道，这次就是皇帝在抢劫官僚与世家豪强的财富。这种做法，从私德上说固然有些无耻，但若是以国家计，以百姓计，刘晏则是举双手赞成的。</br>当然了，基哥从官僚和世家豪强这里大捞特捞，那么后者一旦有机会，便会从百姓那里十倍百倍的补回来。本质上，很多东西并没有改变，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亘古不变。</br>可是话又说回来，基哥就算不找权贵们捞钱，那些权贵们就不会对百姓们伸手了吗？</br>这种账是算不清楚的。</br>刘晏轻叹一声，继续写发债的条例。他决定在可控的范围内发行债券，不要过多向百官与权贵们勒索。在刘晏看来，举债不需要多，够用就行。太多了反而是国家的负担。</br>正在这时，一个三十出头，穿着明黄色锦袍的中年人，大步来到鉴查院衙门，走到郑叔清面前。此人正是李隆基兄长，让皇帝李宪的长子李琎。</br>他是唐睿宗李旦的嫡长孙，而且长得十分俊朗，堪称是器宇轩昂。尤其擅长弓箭及羯鼓，深得基哥喜爱，很小就被册封为汝阳郡王。</br>李琎面色不虞，有些怠慢的对郑叔清随意行了一礼，随即略带傲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