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三十五连
鞋跟碾过空旷的土地,小巷子里阴沉沉只有小酒吧透露出一些微弱的黄光。
太宰治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荡着。
他刚刚喝了酒,加了冰,冷又有些苦。
原本陪伴的几个人理所当然的不在,到头来再怎么样都是孑然一身。
——太宰治不爱任何人,太宰治不被任何人所爱。
城市的黑夜和太宰治的兼容性几乎是百分百,他的绷带隐藏在衣物中,像是一层隔膜把他与外界隔离。
巷尾的地方有谁在等待,半个身子被昏沉的月光照射。
太宰治脚步没有停顿,站在巷口的人也没有任何动作。
那人披着外套,从头到脚笼罩全身,像是中中世纪的吸血鬼,只有漂亮的白发和半张精致的脸露出来。
太宰治抿唇,没泄露一丝情绪。
“你还真是毫无防备啊,那么信任我会把情报交给你么。”
那人摊开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太宰眼前极快的一晃,声音显现出高人一等的傲慢。
“我们的利益关系对等,太宰。当然,如果你违背这一场合作,我会出手将你解决。”
——想要打入敌人的内部还不够,在这之前还有一场戏要演。
太宰挥挥手,随手将风衣内侧口袋中的纸条塞进他的手里,然后悠哉悠哉地错开他反身往敞亮的街市上去。
风里有乌鸦的鸣叫声。
那个男人收到信息没有立即离开,他远远望着太宰的背影,然后笑出了声。
“你遇到了啊。”
“那颗最亮、最耀眼的宝石。”
而太宰没有理会那个男人说的话,他抬起手,手腕上的黑绳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想起多年前某个人的嘱托,想起今天在洋装店碰到的那个少女,想到了一些事情有关生死。
太宰向来不是喜欢回忆的人,他的回忆里黑暗太多,仅有的一些光亮也曾经被黑暗吞噬至尽。
“还活着…吗…”
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然后自嘲般啧了一声,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轻轻把手背搭在了眼睛上。
还活着啊……
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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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野先生,只是走走而已,您没有事情要忙吗?”
八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条野採菊,一时语塞。
按理来说,像这种政府机构,不是应该每天都有很多事宜需要处理才对吗?身边这位到底是为什么有空整天跟着自己?
条野背着手,耳垂上挂的流苏随他走动的步伐前后晃动,军装的披风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
他本身是盲人,长的很俊美,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笑,面对面讲话的时候八方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从上一次采购回来,猎犬内部经过商量,决定得有人时时刻刻关注她。
——罪恶的源泉是那朵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樱花。
八方:……我比窦娥还冤。
军警对于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很是谨慎,条野採菊当天与八方聊天,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八方虽然没有经历类似的审问,但大概是世界瑰宝本身比较敏感,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警惕心。
末广最近有任务,队长心并不是很细,而副队长皮气火爆,所以条野採菊权衡利弊,在(完全没有私心)的情况下,选择自己来监督八方美人。
几乎16个小时的盯梢让八方累的够呛,即使对方是个帅哥也没有办法消除那种诡异的感觉。
男人面对这样的询问回复的坦然,说着暂时没有其他工作,实际上压榨下属倒是开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虚假的笑意,步伐毫不拖泥带水,差半步落在八方左后侧。
八方收住脚步,语气带上了一点点无力感:“我知道,我的突然出现你们会很戒备,但没必要到这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