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二十四章:好不好
吴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含她名字,不生疏也不亲密,她知晓,这个名字代表的是吴越的太子,亦是他此生之敌。
既然是敌人,既然是太子,那她是不是可以在不为人知的秘密下,继续伪装,然后任性这么一会。
她心中涌起了贪婪的卑怯,勇敢的冲动,眼睛一闭,这会儿倒是选择性的不怂了:“本太子想要你今夜侍寝,我不要你走,也不要同你分开。所以……唔,你可以继续。”
分明一番话正是平日里太子的命令口吻与作风,可那颤颤软糯如磁糕糕般的嗓音,听起来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软软的哀求。
更厉害的是,在陵天苏眼中,更是清楚看到她说完这句话,眼底浮现出的那抹不自然与怂怂的心虚味道,末了,似是想学朝堂上的君威之道,一根大棒后再给颗蜜枣儿。
她藏在身后揪着被子的小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扯住他披在在肩头一缕的银发,轻轻拉了拉,动作竟是像某种蓬松柔软的小动物般可爱,嗓音却带着刻意的冷漠傲然:“不要离开我。”
刻意的伪装一如平日里的表演,太子吴婴的假面覆了上来,完美得几乎找不出一丝贴合的痕迹。
可陵天苏何许人也,换做白日或许就被她这冷煞煞的眼神给哄骗住了,可此刻,吴婴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认真且怂、没用的小姑娘罢了。
他心中不屑冷笑,做足了一副我就要离你而去的坚定态度。
过见吴婴面色一慌,本就柔软却刻意故作冷漠的嗓音一下子更软了,带着一分央求,加了三个字:“好不好?”
但凡世间所有字句,尾端加上那软软的‘好不好’三字,都会让这个世界一切变得好生温柔。
陵天苏自然也不例外,他懒懒掀了掀眼眸,单掌缓缓掀开锦被一角,有些想要透过光线,来看清楚此刻吴婴的模样。
锦被掀开,好巧不巧,屋内燃燃的烛火啪的一声熄灭了,通明的大殿蓦然通幽。
原来泪烛早已淌满灯台,灯芯燃至了尽头,化作灯烛里最后一抹余烬。
唯有壁炉中的烈火,似是永恒的圣火,燃烧不灭。
焰火不明,灰蒙蒙的床榻间,锦被下,吴婴面容被投下了大片的阴影,朦胧而神秘。
随着轻风撩起白纱帷幔,一片幽冥里,苍白如雪的肌肤一寸寸显露了出
来,苍白得有些夺目。
陵天苏慢条斯理的缓缓抬手,精纯的元力操控,使得壶中清茶自行流注在杯中斟满,他手指轻勾,茶杯稳稳落入掌中。
他扳开吴婴那只手掌,然后温柔的将她手带离床缘外,用半杯清茶细细清喜一番,连指甲缝里曾经扣下的墙灰也一同清理干净。
他沉沉一笑,道:“继续?要我继续干什么。”
吴婴认真想了想,眼尾含着一丝羞赧,认真说道:“有些冷。”
“所以呢?”
“不要走。”说得尾音颤颤,听得出来,她是想说陈述句,结果两字溜出口中,就又怂气包了一回,变成了弱弱的反问。
陵天苏噗嗤一笑,被她逗乐了。
他重新抱住这只小鬼婴。
她定定地看着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脑袋,口中含糊不清道:“叶陵,叶陵……我……我想…”
谁能想象得到,在那穷凶极恶的名声下,民间黑色庙宇诅咒唾弃的主人,竟然会是如此一名人间绝俗的珍宝。
蒙尘已久,在被一双手缓缓推开封印尘沙,虽然只窥得冰山一角,却已经让人品尝到了黑色弑杀下的甘甜。
吴婴那双自血海地狱中爬出来的白皙双手,失措胡乱的在他背脊间抓挠着,留下了道红痕。
热汗染湿他的发丝,银发贴在他的肌肤上,他将头埋入她的心口间,用鼻尖蹭了蹭她肌肤上那一朵宛若纹身般的三瓣异花,哑着嗓音道:“吴婴,你方才说,你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