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名分
“行了, 别亲了。”沈瑜卿耳根已热了,却依旧淡着脸推他胸口,还是在外面哪容得他这般放肆。
魏砚盯着她,掌穿过外氅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才放开。
“王爷, 这是…”呼尔丹有眼色地适时过去, 疑惑地看向被压来的仆从。
打近处一看下了他一跳, 这仆从竟与王爷有七八分像。
“你部里的细作。”魏砚沉下一张脸转身看他, 腰间刀斜挎着, 一身桀骜不驯, 凌厉的眸颇为慑人。
“细作?”呼尔丹惊了惊。
“本王会带去审问,部里有外敌混入,其余的你再仔细纠察一番。”魏砚道。
呼尔丹不敢怠慢, 单手落于胸前做礼,“是。”
魏砚压着人带去了主事毡帐,沈瑜卿跟在后面, 片刻呼尔丹处理完部中混入的外敌带着呼尔纯一同进去。
毡帐内外黑甲兵卒把守, 胡服猎猎,横眉沉目, 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沈瑜卿本是落座下首, 呼尔丹没来之前,魏砚托着她的腰带她去了上位坐在自己身侧。
绒毯仅坐一人, 魏砚将大半张都给了她, 沈瑜卿要走,他扣着她的腰没让, “昨夜不是还说我身边女人太多了, 不坐在这立立正妻的威势?”
沈瑜卿垂眼看搂在腰上的手, 别过头, “谁是你的妻子。”
魏砚看她泛红的耳根低低地笑,“确实,不如我们今夜将正事办了,也好坐实为夫这名分。”
沈瑜卿余光看见他一脸的坏,有外氅挡着,大掌在她腰间肆意作乱,耀武扬威。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瓣,想啐他,见毡帐外有了动静,便将话头收了回去。
帐帘掀起,呼尔丹进来,身后跟着呼尔纯。紧随张禾压一细作入了帐。
那细作弓腰低头,披散的发挡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原本样貌。
来时呼尔丹已向呼尔纯道明缘由,一早呼尔纯身边的侍从都换了人她就察觉奇怪,不料想是自己身边人惹了祸事。
呼尔纯看向被压着的男人,那张脸正是深夜每每与她幽会人的脸,她心一惊,霍地转头看向高座的魏砚,“王爷,他是我的侍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自己身边没有这般相貌的人。
呼尔丹心里也是觉得怪异,但人是王爷亲自带人抓得,他总不好多说什么。
“张禾。”魏砚眼色示意。
张禾得令,横腿踢谭至膝弯,谭至痛叫一声双腿跪地,张禾一手抓他的肩,另一手冲向谭至脸角,摸到一侧,手狠撕下去。
一张覆脸的白皮硬被拽了下来。
“谭至?怎么是你?”呼尔纯,“是你给我种的巫蛊?”
没了那张覆脸的白皮,谭至底下的脸阴沉扭曲,看起来实在丑恶。
他阴森森地笑了声,眼珠一瞬呈乌白色,“公主…”
呼尔纯脸一瞬瞬惨淡下,仓惶地向后退,“鬼,有鬼啊!哥哥,杀了他,哥哥!”
“公主,我是你心心念念的王爷啊,你不是喜欢我,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吗?”谭至眼死死地盯住呼尔纯,嘴角狂呕出血。
魏砚沉声,“张禾!”
张禾得令,一手提起谭至的后颈就往后拽,“老实点!”
谭至嘴里呕出的血越多,喷落在地,晕染出一片红。皮相下垂苍老,塌腰弓背,仿若耄耋之年,与方才入帐时挺拔站立,精神抖擞的男人判若两人。
“有鬼,有鬼啊!”
呼尔纯神志恍惚,觉周边有面相极为丑陋的人要来抓她,手触碰到她的肩,呼尔纯情绪更加激烈,挣扎着挣脱。
“纯儿,是我,是哥哥!”呼尔丹手臂禁锢住呼尔纯,咬着牙关让她清醒。
呼尔纯仿若着了魔,不住地念叨,“有鬼,有鬼,救我,有鬼…”
“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