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4;奇怪。”沈怀慎也沈秋戟说话,“毕竟是谁都有你这样的天分。”
闻言,谢印雪垂眼睫接话。
沈怀慎看到他沉默,心中反省自己是是说错什么,局促片刻后,又再对谢印雪说遍祝福语:“中秋快乐,印雪,今年你没收大家的月饼,那你有月饼吃吗?”
谢印雪的回答仍是十分简短:“有。”
偏偏他望沈怀慎眼底那一缕关心的情绪,末还是忍住补句:“有人给我送。”
“好,好,那就好……”
沈怀慎反复念一个“好”字闭目躺回床上,似乎和谢印雪这一段简短的对话经耗费尽他所有气力,即便他还想再与谢印雪多说几句话,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切证据都在表明,他是真的就快死。
可谢印雪挂断视频电话后,依旧觉得这个消息有种强烈真实感——明明距离他上一次在陈玉清葬礼上见沈怀慎,时间也才过去七年而,在他的记忆里,沈怀慎一直是沈家怒自威,说一二的大家主,掌管沈家诸般大事。
怎么如今沈怀慎就老得快死呢?
谢印雪再仔细回忆许久,却又发现沈怀慎的苍老似乎早有征兆:是他送自己来明月崖时那陡然沧桑的背影;是他看到自己病重跪在陈玉清面时弯下的脊背;也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他犹如沐雪的满头华发。
“师父他怎么?”
沈秋戟望坐在凉亭处的谢印雪,总感觉他自见过沈家本家人后,便在瞬间清减孱羸许多,仿佛能乘一缕崖间吹来的夜风,顷刻消散于天地之间。
柳花见状也禁叹道:“在难过吧。”
沈秋戟问他:“难过什么?”
柳花缓缓抬头,对一轮盈月说:“月圆人难圆。”
沈秋戟觉得自己听懂,又觉得没完全听懂,就像谢印雪看上去似浓重的悲哀桎梏难逃,又像是浑然没在难过,神色去常去厨房拿出那盒装在绿梨檀木盒中的月饼,并挽笑邀请他们:“快来赏月。”
“来来!”
柳花对赏月这事很积极,头一个坐到矮桌旁给众人倒桂花蜜酒。
沈秋戟爱吃月饼,尤其去年柳花准备的月饼是枣泥馅就是红豆馅,一个赛一个甜,几乎可以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