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下。”

果然来了，司马萌挑眉，以为她今天晚上都会安安分分，原来有余兴节目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他佯装不知：“你是？”

梁以雅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剧烈。离得进了，听见这低沉漫不经心的男音，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她的耳朵蓦地红了。

刚刚在宴会上她隔得太远，没有看清麒王殿下的长相，但是刚刚她在人群之外，看清了他如何轻松地赢下徐相

的公子，看他众星捧月，看在权贵中游刃有余，俨然是最受人瞩目最亮眼的那位，她的心瞬间沦陷了。

难怪、难怪竟然是这样的人中龙凤，无怪乎镐京姑娘都以见到麒王殿下为荣！等麒王拨开人群，独自离开，梁以雅鼓起勇气，悄悄坠在后头，跟着他往这边走。月光如水，麒王那生得过分锋锐艳丽的眉眼，在这样的环境下亦变得柔和些许，看上去好接近了许多。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梁以雅知道自己一定没有在无忧寺见过他，因为这样一张脸，一但见之，便令人终生难忘，倾心相许。

“梁家二姑娘，是小女的妹妹，”梁以雅又是柔柔一拜，适时大着胆子将脸抬起来，尽量在他面前显露出最完美的角度，朝他微微一笑，“今日托殿下的福，小女才有幸入宫参宴，特此来向殿下拜谢。”

“参宴？我记得母后只邀请了胖妞啊，没设你的座吧？”

“雅儿虽没有资格，但也感到……”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回禀殿下，小女名以雅。以雅以南，以龠不僭，出自《诗经小雅》。父亲为我取此名，乃是希望……”

“哦！梁以雅，就是那个满京城都盛传要嫁给本王的姑娘？”司马萌逼近两步，负手，低头，凑近了打量她，呼吸相闻，他轻笑一声，看着她从脖子到脸慢慢变红，还假装镇定，就觉得很好笑。

这样的把戏，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很熟练啦。

“是谁说你要嫁我的，本王怎么不知？”

“此、此事是个误会……”太、太近了，他几乎是在她耳边吹着气同她说话，那轻笑中上翘的慵懒尾音都听得如此清晰，令人脸红心跳。梁以雅感到脸上的热度在步步攀升，她从未和陌生男子有如此接近的距离，更何况这是俊俏的麒王殿下，她脑子乱糟糟的，之前想过的法子忘了个精光。

“哦，误会啊。”麒王殿下拖了一个长长的调子，直起身来，那股属于他的气息和热度，也随着他的离开一并消失，梁以雅心中失落。

“既然是误会，你来这里找本王说什么废话，难道还指望弄假成真？”

“不、不……”

“知道不能妄想就好，你妹妹呢？她就带

了你一个人进宫，你独自跑出来，她怎么办？你还当人姐姐，连妹妹都看顾不好，本王要你有何用？你还想再把你妹妹弄丢一次吗！”

这一串质问又急又快，如暴风骤雨，噼里啪啦，将刚刚的旖旎气氛撕得粉碎，梁以雅的脑子都被砸懵了。尤其最后一句，让本来就心虚的她更加瑟瑟发抖。

“还不快去找，难道等本王来帮你么！”这冷得如冰渣子一样刺穿人心的声音，和刚刚那个慵懒华丽的调子，同属一人。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梁以雅总算是有了亲身体会，这位殿下果然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几乎被他这阎王一般的表情给吓到腿软，之前所做的那些美好打算，全部都被抛之脑后。梁以雅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保命！她立即提着裙摆，弯腰连连后退，惊慌失措道：“是，小女这就去寻。”

望着这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司马萌哼笑一声，这点火候还不够他玩一小会的，太弱了。他懒洋洋将双手拢在袖中往回走，谁知道没走几步，从另一条路的墙角边转出一队人来，那被一群婢女拥在正中的宫装妇人，冰肌玉骨，雪肤花貌，皎若秋月，姿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