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了。街坊邻里都说有一天晚上他们看见胡将骂骂咧咧地出去打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乔一鸣知道,何清既然能弄到他弄不来的监控资料,就说明他是动用了关系也没能找到人。
“这些死资料太好查了。”何清摇了摇头,“可是一个活人从人间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只能来找你。”
要是之前?,乔一鸣一定会放下大话打包票让何清放心,但是这一次他只能再三斟酌语句,“我会尽力的。”
“对了,你可以往这两个人身上查。”
他又
翻出两份打印好的资料,更厚,像是一本教科书。
何清走了。
走之前?,他留了一句,“我猜那次车祸,就是他们合谋。”
乔一鸣翻开资料,两份文件上各自贴了两张一寸照片,上面姓名栏赫然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怀酒。
顾应楼。
·
怀酒又做梦了。
自从上次梦到他妈妈的男朋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做这样的梦。
以往的梦境里,他像一只孤魂野鬼在家人的身边晃来晃去,没有一个人看得到他。这次的梦却有些不同。
周围一片苍茫,下着重重的雨雾。
可见度似乎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脚踩在冰冷坚韧的土地上,不远处的雾渐渐飘散开,露出一团朦胧的人影。
不,不是一个人影,是四个。
他的母亲、弟弟妹妹,还有那个流里流气的男朋友四个人端端正正地站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每个人的嘴唇惨淡得发?白,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要把怀酒生生盯出一个洞来,又像是要一口一口地把他身上的肉吞食殆尽。
“……”
他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浑身都是黏黏糊糊的,只有脸和脖子还算清爽。
一抬头,顾应楼拿着一张湿润的毛巾轻轻地替他擦脸。
见他醒了,顾应楼帮他把攥紧的手心?擦干净,又摸了摸怀酒的额头,“做噩梦了?”
“……”
怀酒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靠在顾应楼的腿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低落地嗯了一声。
顾应楼没追问他做了什么噩梦,只是帮他轻轻地擦了擦脸颊,“果?然不能让你一个人睡,回头在梦里难受了我也不知道。”
怀酒轻轻地喘气,半阖着眼皮,“难受了你能做什么?”
“能做的可多了。”顾应楼吻着他的鬓角,微微一笑?,“比如把你叫醒,或者你要是被魇住的话,我就把我的手塞过去,不让你咬着舌头。”
“什么咬着舌头……”怀酒笑?了,“我是做噩梦又不是癫痫,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顾应楼小心?翼翼地帮他汗湿的头发拨到另一边去,“在我看来,都是你不开心?,受委
屈了。”
怀酒微微一愣。
半响后,他默默地把脸转了过去,两只手环着男朋友的腰,脸埋在自家男朋友的腹肌里,埋着埋着忽然眼眶忍不住红了。
顾应楼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穿梭过他黑得发?亮的发?,像是在安抚自家在学校被欺负回家哭诉的小孩。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想说,那么早晚会说出来。他们是坚不可分也是最亲密的关系,这个时候只需要静静地做一个抱枕就好。
怀酒在他怀里埋了很久,丝绸睡衣从干燥到湿润、最后挥发留下一大片浅浅的水痕。
太懂事的小孩,哭泣的时候是不会哭的。
半响后,怀酒顶着一双兔子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一句哭声都没有,眼睛却已经肿得像核桃。
“我有种?感觉,”他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