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人头瓮围村
袋,这不正是黑狗叔才出生五个月的孙女么?
这一家子死得实在是惨,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绝非常人所为。
找遍了屋子内外,一家六口死了五个,还差他的小儿子‘狗剩’没找到。
随后又连着踢开了七八家房门,有的人家空无一人,有的惨不忍睹。
探了一下尸体的体温,虽然没有什么体温,却没有起尸斑,看来这村里的人并没死多久,最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要是昨天能早点来,这一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断地自我安慰不着:这是幻觉,一定是梦。
但来到村尾的一棵大树下时,我整个人都陷入了
一种癫狂状态,眼睛顿时怒红欲裂,如烈火蔽目。
此村上竟吊着二十来个小孩,有男孩也有女孩,大的十二三岁,小的还没离开襁袍。
这到底是谁干的?人头瓮里那些恶灵?
江面有风吹来,吊死在村上的孩子随风缓缓转动,就像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吊死鬼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耳边如闻风中有怨魂喊冤:小胡哥哥,帮我报仇…
“河生哥哥,我死得好惨,帮我报仇…”
现在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如何仇?天知道河边那个人头瓮是怎么回事?
我又在村里逐家踢门进去看,越看越愤怒,越难以自抑。
十家九灭门,死得都很惨烈。
“谁,到底是谁干的?”我在渔村中仰天怒吼着。
最后来到了牛剩家,这家伙爱在吃饭着喝二两,但家里穷,没法天天喝酒,就拿木头泡酒里,瘾来了就塞嘴里含一会,美滋滋的。
没菜下饭,就拿石头放锅里用酒盐炒香,然后放嘴里舔一下,咽口窝窝或是糠饭。
糠饭就是别人家打麦子的谷壳,辗碎了喂鸡喂猪,我最记得他的一句:谷壳也是五谷粮糠,这年头人都吃不饱了,凭什么给畜牲吃?妻儿吃米面,老子吃糠。
他说到做道,妻子儿子有米面吃米面,牛剩自个将糠泡软煮稀来吃,还会煎糠饼。
但我们每次路过这,他都会送一碗大白面。
自个吃糠,送别人白面吃,这不是谁都能干得出来的事情,还说给回钱就是瞧不起他穷。
此时站在牛剩家口时,我的心在颤抖着,口里念叨道:牛剩叔,可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
轻轻一推他家的门,竟吱呀一声推开了,阴暗简陋的大厅里没人,我不敢叫,生怕他在里头睡着了。
悄悄地来到卧房,侥悻地翻了一下翻子,看见没人后又去了厨房。
厨房里仍旧没有,可窝里却像煮着什么东西,满屋子香喷喷的,当打开窝盖一看,一股子寒意从头凉到脚,随即就是怒火冲宵,两颗人头在沸汤里翻滚着,还有一片片切成了块的碎肉骨头渣,平时挂腌肉的屋梁挂着两具血淋淋的小身子,活像两只剥皮青蛙。
牛剩媳妇给他生了两个调皮可爱的双胞胎儿子。
除了这两小崽子,还会是谁?
媳妇和老娘被剁了煮,儿子…就剩下牛剩叔了。
这回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屋外撕心力歇地喊道:“牛剩叔,牛剩叔…”
突然间,我觉察到牛剩家的羊窝草棚动了两下,立即走过去,说:“牛剩叔,牛剩叔,是我,河生…”
我剩上靠近,草棚里就如同有人在草堆下哆嗦着,正要去揭草时,从里头爬出了两个人,惊恐地卷缩到角落里,不断地惊叫道:“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认得这两人,不就是住在村西头的赵铁树和他儿子赵嘎娃?慢慢走过去安抚了这两父子几句后,他们才缓过一点神来。
随后问道:“铁树叔,牛剩叔呢?有没有看到牛剩叔?”
赵铁树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赵嘎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羊窝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