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活人行香
身手比这些麻匪利索点,早已被砍成十块八块了。
整个村子陷进了一个诡局之中,满寨子的男人追着我砍,而寨里的老弱妇孺则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这一追一逃的,满寨子乱窜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最后我领着一寨子人左转七圈,右转七圈,最后鬼使神差
地逃进了一间大屋里。
透过门缝往外看,那些麻匪失去了目标后,竟然一个个像丢了魂似的,在外面游荡,逢屋就想进,当靠近门口时却又像遇到什么忌讳的东西一样,又退了回来。
逢屋不能进,逢窗不能钻,几翻偿试后,全寨几百号人便围着寨子左转七圈,右转七圈,然后如此一直反复下去。
我这才松了半口气,李大锤总算办成了一件事,按着分咐挨家挨户门头上顶镜子,没有镜子的就摆口锅,或在门口前拴头驴,要么就拴一只大雄鸡。
鬼怕鸡啄驴踢,被邪祟迷了心魂的人也怕雄鸡啄黑驴踢。见到这两种牲畜便会远远躲开。
围着转子每绕一圈,正好半柱香功夫,李大锤都先撒一把纸钱,然后再点上一根香,一根指一根的点,中间不能断!
这叫行香,以免别的游魂野鬼来捣乱,香一停就会来事!
寨子里本来还有十几只狗的,此时全都被吓到不敢叫了。
整个寨子陷进了一片诡寂死循环之中,我心下暗暗祈祷道:“这就么着吧,只要不出其它岔子,熬到天亮
就暂时没事了,我这点本事只能帮到这了,此后你们就自求多福了,最好花点钱请个道行高的道士来做做法事!”
平时没下水的活时,四爷也要去唱几趟水陆道场捞点活计,而我却没把这门手艺学到手,赚不了这个钱。
眼下我松了一口气,一屁颠坐在地上念唠了几句。被撵着满寨跑了十来圈,当下又饿又累又喝又困,掏出水壶就仰头牛饮。
整了一顿水饱,却不解饥困。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造化了,也管不得此时身在何处,在这大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天生看狗眼,在任何地方睡觉都是处在半梦半醒状态,通常大半夜里能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些连四爷都需要开天眼才能看到的东西,只要它们不招惹我,一般不会醒来。
所以当下迷迷糊糊地看见天空阴气笼罩百鬼围村也安然入睡。
地底下的阴河里死了这么多人,要是晚上看不见几十个鬼影才叫怪事。
突然感到身后有股阴风次来,背脊凉嗖嗖的,似有一吧手伸了过来!
我在迷糊中打了哆嗦猛然诈醒,环视四顾大屋内
黑漆漆一气,不闻虫鸣,却隐隐中听闻有歌谣声传来:打板板,逗虫虫儿,虫虫儿飞,飞到嘎儿去。嘎儿不赶狗,咬到虫虫儿的手;嘎儿不杀鸡,虫虫儿不回去;嘎儿不打蛋,虫虫儿不吃饭;嘎儿不杀鹅,虫虫儿不过河…虫儿飞,虫儿飞,飞到啊姆心肝里…虫儿飞…
本是哄娃娃睡觉的土家谣却让我听到头皮发麻心肝欲裂,仿如是出自一位丧子之母的嘴里。
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在哼谣子!此刻就算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也能隐隐看见一个肝肠寸断的母亲在窗前空唱歌谣。
嗯,不对,总感觉这调子怎么这么熟耳,像是不久前在哪听过!
对,就是白天里在李敬山家屋外听过!同时又觉得在这之前还在哪里听过这调调,一时间想不起来,反正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他太娘的诡异了,竟跑到了李敬山家里,这死老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骨子里还透着一股邪气,天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不干净。
我忍着头皮发麻,一手抓着鬼灯笼,一手抓着阎王勾子,一步步走出前堂。来到天井中,左则的一间房子门半掩,借着鬼灯笼昏暗的灯光往里一看,隐隐看见一道
白影站在窗着,像是唱着歌谣哄孩子睡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