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鸿门夜宴
是孙子。”
寨里的其它汉子都是一窝血气冲脑的麻匪,
喝酒和开片儿都是不要命的主,一碗酒下肚就张嘴带刀,谁都不饶。
啪啪的一阵作响,碗摔碎了一地儿,大呼道:“上坛子,用碗是小狗!”
李大锤也是个沾了酒就不知道自己老爸姓什么的酒疯子,跟寨里的人怼起酒来。
在宴席上我还遇到了两个熟人:张汉卿兄弟妹。
这两人怎么还不走?还跑来凑这热闹不找死么?我正想要上去再偷偷劝他们在子时前想办法离开这,到野外躲躲也比在继续在这里呆着强。
张汉卿却带着他的妹妹来跟我敬起酒来,随后又举起坛子和周围的麻匪礼了一圈,说道:“我张某人路过贵宝地,承蒙各位抬爱盛邀参加今晚的席宴,来把酒干了,今晚不醉不归!”
说罢,便举坛仰头豪饮起来。
那帮子麻匪看着张怀姗的眼神都两眼冒绿光,像只饿狼似的。此时见张汉卿如此不知死活地跟他们叫板怼酒,这不正中下怀么,当下便举酒附和仰头
牛饮。
酒可助兴啊,喝多点等血热了,一会办起事来倍儿劲!
酒也让人丧志,所以我没有那股子热血,瞄了一眼李敬山,又下意识地环视了周围一眼。
我道行半吊子,但眼力和记性却是十个四爷加起来都不如我半个脑子。今天上午在寨子里转悠了几圈不为别的,就为记人和熟悉这里的地里环境。
龙桥寨的汉子加起来也就两百来号人,几乎都认遍了。但今晚却是交了七个人,而且都是我最眼熟的那七个。
念头转了一下,便也学着狂一把,一口干掉碗里的酒,抄起一小坛子酒就要和李敬山套些近乎,找机会问他些话。同时还下意识地将张怀姗护在身后,不让那些麻匪来灌她酒。
不料这老犊子主动认怂,倚老卖老道:“哎哟,我这把臭皮囊未老先衰,天人五衰已衰四,差一脚就五衰就土埋眼眉头了,要是再学壮小伙一样拼酒,恐怕小阎王明天早上就能留下来给老头办白事了。
”
说着就诉了两句苦,准备自己先撒,说是要早点回去休息,让我在这尽情喝。
他刚要走的时候,却又走了回来,四下张望了两眼,对我小声地说道:“小阎王啊,我想交托个事儿,还望答应。”
我突然发现这老犊子神色不对,也不知葫芦里埋啥子药,便说道:“说吧,能帮的绝不含糊。”
李敬山低声说道:“唉,想必胡小爷也看出老头寿元将尽,我在屋子中的杏树底下埋了一件宝贝,待我仙去之时,还望小阎望将其除出。”
宝贝?我愣了半晌,张望了一眼,便低声问道:“李老,小子只是个过路的,和您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把宝贝留给我。”
李敬山也没说别的,只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那块木头还好使不。”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便心有余悸,没有这玩意,我已经死了三回!
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问明白时,这
老东西便目露困意,说道:“小爷,老头知道你有话想问,该你知道的,你到时自会知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回去见到阎四爷后,就说小山先走一步了。”
说到这,他便打了一个吹欠,露出一脸的困意,说道:“我困了要回去歇歇,今天就这么着吧。明天我是谁,谁又知道呢…”
看这老头的疲相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会不会是困过头了才语无论次说些莫明奇妙的话。
不对,我细细一啄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啄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顿时感到诡云重重,堵得慌:这老头到底知道什么,和老爹是什么关系?
而且,总感觉他是故意设计让我今晚留下来的,到底目的何在?
就在此时,几个有点脸熟的麻匪围上来灌酒了,李大锤倒也够仗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