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带衣蹀躞(7)
内并非只有佛经教义,还有密不外传的武功秘籍,故而守备森严,不仅外人不能入内,就连寻常弟子也不允许随意进出。若心怀恶意之人学会上乘武功,少林担当不起。”
徐蛰眨眨眼睛,在陈翻译复述完之后,恍然大悟,用汉语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玄痛道:“不知者无罪,还请施主切记,日后不可莽撞行事。”
徐蛰:“莽、莽撞?”
陈翻译用契丹重复。
徐蛰乖乖点头,“我记住了。”
和尚们第一次见不懂汉话的人。徐蛰身材高大,一张脸却生的稚嫩,完全符合他的年纪,慢半拍的反应更是有种反差萌感,再加上他如孩童学语般别扭的声调,说出的话也很礼貌,令人不自觉地用欣慰期待地目光看他。
——这或许就是养成的乐趣。
这时玄悲问他:“萧伽蓝乃是施主的契丹名,不知施主可有汉名?”
徐蛰摇了摇头,“我爹,姓赵,我该叫,赵伽蓝?”
萧峰他爹姓萧,算是半个契丹国姓。萧远山和皇后一族也是亲戚,翻译到宋国,徐蛰当然也要选个国姓。
赵佶宠爱的妃子太多了,哪个姓都不具备代表性,还是赵姓符合。
和尚们没往皇室那边想,点头认下了这个名字。
一场危机被徐蛰轻易化解,陈翻译回到住处都觉得不可置信,他以为要打一架。他只是个翻译,没有萧大人的武力值,比一般的契丹人体能也差了一些,都做好逃跑再被抓住的准备了。
“太悬了。”陈翻译感叹,“要是和尚觉得您是异类,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脱身。”
徐蛰摘下头巾,摸了摸脑袋顶上长出来的短毛。他分了一些能量刺激头发生长,用不了多久就能绑住了。
“睡觉吧。”
陈翻译不再说话,熄了灯,在通铺上进入梦乡。
第二天徐蛰起了个大早,和陈翻译一起告辞离去。
经过一夜沉淀,和尚们的情绪不再高昂,只是知道了对方的过往,了解地更深刻之后,再审视他,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了。
玄痛亲自过来相送,同行者还有昨日接待徐蛰的慧真。
寺庙前,玄痛询问:“施主今后有何打算?”
陈翻译:“他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徐蛰挠挠头巾:“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等我学会汉话和大宋的礼仪就好了。多谢方丈关心,等我安稳下来,一定前来拜会。”
“阿弥陀佛。”玄痛,“施主身怀佛心,定然前路顺遂。贫僧在此等候施主。”
告别了方丈,徐蛰和陈翻译下山。
走到半路上,徐蛰忽然对陈翻译说:“你先回去吧,我去见个人。他也会契丹话,不用担心。回到客栈后,记得告诉萧峰昨日之事。”
“是,大人。”
陈翻译走后,萧远山从山林中出来,“聊聊?”
徐蛰朝他抬了抬下巴。
少年态度傲慢,萧远山也不恼,与他慢慢行至林深处。
“我本是萧皇后属下珊军亲军总教头,萧皇后对我有知遇之恩。你是萧皇后的侄儿,也该是我的恩人。”
“我不认识你。”
萧远山叹息,少见地露出怀念,“我已经离开辽国三十余年了,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岁。”
“不过我认识你儿子。”徐蛰说,“他莫名其妙地跑到辽国去,正巧遇上耶律重元叛乱,反叛平息之后就被陛下封为南院大王。”
萧远山一脸欣慰,“是吗?”
“你高兴个屁!”徐蛰大骂,“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老子现在就是南院大王!萧峰也不乐意做南院大王,他就想当个宋人,要不是因为你强行帮他回国,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还说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萧远山被骂懵了,“峰儿害你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