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居生物
杨春风手刚摸到小驸马的腰带,就又被按住了。
杨春风顿了下,疑惑的抬头看小驸马。
小驸马舔着唇,看杨春风一眼,再巴巴看着放点心的盘子,然后低头又看杨春风。
“要。”小驸马指了指盘子里的点心。
亏得杨春风还以为这小驸马按住她解腰带的手,是因为知羞,却原来还是为了吃。
只得又回头给人捏了块,塞小驸马的嘴里。
效果立竿见影,小驸马松开了按着腰带的手,这显然是个给块点心,裤子随便脱类型。
杨春风不禁又有些感叹,得亏她不是怪姐姐,对于壳子十七八,智商不明的小男孩,没有奇怪的想法。
这要是换个图谋不轨的猥琐小姐姐的,一盘子点心,够爽半个月。
杨春风撇着嘴,扯开了小驸马的腰带。
赤条消瘦的青涩的身体彻底展露,杨春风却只是挑着眉,随便划拉了两眼,就催着人进了浴桶。
嗯,尺寸……和身材年龄以及长相不怎么符合。
妖孽款都是牙签男的结论不成立,有个案。
小驸马的身上,因为天热汗湿,已然形成了天然的世界地图,杨春风瞅了瞅婢女准备的两桶水,怕是不够滋润整个“世界”。
把剩下的那几块小糕点都塞进小驸马的嘴里,杨春风哄着人承诺,答应洗香香之后有比糕点还好吃的东西。
这才费劲巴拉哄着人躺在浴桶边上后仰下头,杨春风把小驸马扎着已经看不见原色的红飘带解下来,好在只是表面一层头发打结,发带束着的里头,没有太过凌乱。
这小驸马的发质,居然比其明显营养不良的主人要茁壮的多,松散开后从浴桶边一直垂到地上。
杨春风对长发,有着诡异的执念,虽然她此刻自己也有一头如瀑的青丝,但却是更喜欢把玩别人的,和龙春雪发丝的细软不同,小驸马的发丝坚韧,虽然脏污凌乱,但只要梳理好,清洗完毕,该是怎么一头乌沉的……她正捧着小驸马的发稀罕的来劲,突然脸色一变,猛的跳起来,退到了几步之外。
喝粥喝到老鼠屎,不足以形容杨春风此刻的感觉。
她悚然发现小驸马的一头青丝其中,竟然穿梭着在现代只有遥远的乡下才存在的活物。
杨春风本就身体刚恢复不久,稍稍运动多一点,情绪激动一点,就呼哧带喘。
今天八成是经血来潮都特么往头上去了,抽风般的想亲手怜惜下这小驸马,给人当一回婢女,收拾干干净净的,留在身边逗个趣。
但是这种突然的抽风一样莫名其妙的乐趣,都在见着小驸马头上的群居生物,被毁的渣渣都不剩。
杨春风几乎是瞬间就跳开了老远,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叉着腰抿着唇,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痒痒,好像有无数的群居生物在爬。
她还是在父母双亡后,去到遥远乡下的亲戚家呆过一段时间,头上就是招了这样的生物,她从没见识过,恶心的够呛,抓又抓不到,无计可施之下,自己花两块钱,去村口推了个秃子。
这玩意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虱子。和狮子同音,却是对于爱美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比真狮子更恐怖的存在。
剃成了秃瓢,导致那个正竭力寻找她错处的亲戚抓着了借口,以她适应不了乡村生活为理由,将她转送。
直到后来头发总也长不长,只得总去买帽子,被卖货的阿姨问起了她为什么剪头发,她才知道,招了这玩意,也不是无计可施。
有一种专门对付它们,和它们生的白白的卵很有效果,也很老少皆宜的神器,叫篦子。
是一种比木梳齿密实了好多倍的梳子样,从头到尾好好的用篦子篦几遍,就可以让它们灭绝。
可怜她当时不知道,生生糟蹋了她那头漂亮的及腰长发,后来再留,却再也没留到过那么长。
杨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