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骑兵追击
漫天乌云压境,四面大山都被雨幕笼罩,一片迷蒙。这天气在山路中行军更加艰难了,而且官军还拉着许多辎重车马,山路滑泞,好多地方都要人力搬扛,众官军士兵叫苦不迭。到了中午,还没走出二十里,这速度今天根本走不到白羊店了。而且大雨中根本没法生火做饭,众士兵又疲又累,又冷又饿,再加上失败带来的挫折感,人人垂头丧气,士气降到了最低点。
此刻在远处山中的一座密林中,范青和手下三百骑士就如狼群一般,盯着官军,好像在盯着一群猎物。整个队伍肃穆无声,站立在雨中。雨水瓢泼般的落到他们身上,没有一人动一下,只有胯下战马轻轻甩头,抖落掉鬣毛上的雨水。
范青则是狼群的头狼,雨水浇在周围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雨水顺着头盔流到范青的脸上,再从铠甲上流淌而下,好像一条条小溪一般。范青面无表情,一张流淌雨水的脸庞好像石头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
只有一双眼睛,轻轻眨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山路上的官军。此时官军的队伍已经停下来,在山路上吃饭,没法生火,每名士兵只给一些生的小米,这些士兵一面吃着生米,一面喃喃咒骂,怨声载道。
范青终于动了,等待已久的时机来了,他轻轻一挥儿手中的长枪,整个队伍,就如同一群准备猎捕羊群的狼出发了。他们先慢后快,从树林中轻轻出来,到了山丘上之后,在下坡的时候,慢慢加速。从小跑到快跑。马蹄声由缓到急,最后如雷鸣一般,和暴雨声混在一起。在即将撞击到官兵队伍的时候,范青将竖立的长枪平端,后面的骑士一起平端长枪,一片锋锐的金属枪头,对准了官兵。
由于视线不好,官军在义军骑兵冲到五十米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距离,对骑兵来说不过是七八秒的时间,官军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而且在狭窄的山路上,官军也没法组织起来大规模的阵势来抵挡。步兵没有阵形,再多人都得任人宰割。
在一片绝望的喧哗声中,范青的三百骑兵轰然冲入官军队伍。就如一条凶猛的恶狼,从雨中扑出来,用锋锐的牙齿狠狠咬住了猎物的后腿。
轰然撞击,范青利用马匹的冲力撞倒了一名官军的士兵,范青完全不理睬他,因为在马蹄的踩踏之下,他已经筋折骨断,变成一摊肉泥。范青的长枪奋力刺出,前面一个年轻的,眉毛很重的官军士兵。这士兵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张大嘴巴,在雨中发出恐惧的叫声。但范青丝毫不受影响,他的长枪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胸口。利用马匹的冲力,这一枪如此强劲,直接刺透他胸前的棉甲,深深没入他的身体。范青有八成把握,这一枪刺入了他的心脏,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拧了一下枪杆,为了给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年轻官军,惨叫着倒下,胸口的鲜血如一条喷泉,溅落在地上,混着雨水,在泥泞的山路上流淌。
这样一幕到处都在上演,被骑兵偷袭的官军全然没有斗志,只有被任意杀戮的份,好多官军被恐惧驱使,都在向两侧的山丘树林中奔逃。看上去,范青的队伍好像一支利器,正在深深的贯穿官兵的队伍。所过之处官军溃散,没人抵抗。
当马匹的冲击力用尽的时候,范青就会兜转马头,向山丘上奔驰,给后面奔驰的骑兵创造冲击杀伤的机会。范青完全不理会在山丘树林中逃散的官军士兵,散乱的士兵就是案板上的肉,连屠杀都不需要,他要的制造混乱,彻底的打乱官军。
在山丘上兜了一个圈子,范青再次冲击下来,他反复的利用马匹的冲击力来给官军制造混乱。在义军骑兵的冲击下,很快官军的队伍人仰马翻,一片哀嚎惨叫,到处都是受伤的士兵在泥泞的土地上哀嚎翻滚,身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和着雨水把山路染得通红,像一条红色的小溪。
官兵在山路上行走的队伍就如一条长蛇,范青咬住了它的尾巴,想让这条长蛇,从后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