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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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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映着金光,她才下了马车,今早又在床上赖了会儿,起得晚没来得及用早膳。

平宣怕殿下饿着肚子,将还热乎的饼子塞给了主子。

酥脆的热饼,吃着还很顶饱。

竺玉今日出门前特意多加了件衣裳,系着暖和的狐裘斗篷,下了马车迎面吹着冷风也没觉得有多冷。

只是露在外面的脸颊,被风拍打的微微泛红。

她攥着手里的热饼,学监里不许吃东西,她便只能在路上吃,边走边咬着手里的饼。

等吃的差不多了。

也快到思学堂了。

陆陆续续碰见了熟人。

这会儿还没到上课的时辰,屋子里暖烘烘的,但是人多,就有些吵闹。

竺玉站在屋檐下,仰着脸看向飞檐上的新鹊,枝头上的积雪已近消融,红红火火的腊梅点缀着小院。

她刚吃了饼,嘴巴有些干。

竺玉缓缓收回目光,转身之际一时不差竟撞到了人,脑门咚得磕到了那人的下巴。

她嘶的倒吸了口冷气,还未看清楚对方,头顶就落下一道戏谑的声音:“殿下怎么成天往我们陆绥身上撞?可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竺玉缓缓抬头,陆绥静静站在那里,眼底没什么情绪,好像高贵的不得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远近闻名的高岭之花。

秦衡说他每天都绷着张半死不活的冷脸,是真的没说错。

陆绥的下巴被她给撞红了,看向她的目光就像两道会杀人的冷箭,冷飕飕的。

竺玉张了张嘴,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就被打断。

秦衡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沈竺玉的身形,“殿下身体瘦弱,怕是撞不死人。”

非但撞不死。

小心把自个儿给撞折了。

竺玉不想和秦衡说话,装聋作哑,明明听见了就是不搭理他。

她走到陆绥面前,客气疏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停顿稍许,她望着他红红的下巴,又犹犹豫豫地问:“陆兄无碍吧?”

竺玉感觉她撞的那下也不重,不过也不轻就是了。

可是陆绥一脸漠然望着她的眼神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很不耐烦。

周遭寂静。

陆绥往前一步,他忽然抬手凑近了她。

竺玉被他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陆绥的指腹用力揉了下她潋滟泛红的唇瓣。

竺玉彻底愣住,下一秒钟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陆绥这是在做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弧度剧烈,气得不轻。

陆绥这是在轻薄她吗?还是故意当着别人的面狎弄羞辱她?

竺玉也不是没脾气的,她正欲质问。

陆绥淡淡道:“殿下若下回偷吃记得照照镜子,嘴角有碎屑。”

像是有一盆凉水直接浇在她的头顶。

刚烧起来的怒火彻底被浇得萎靡了。

她被说的十分难为情,又得若无其事板着脸,不让人看出来,她扯了下唇角,语气生硬地说:“多谢陆兄提醒。”

竺玉一整天都没再同陆绥说话。

她也没空生陆绥的气,文章还没抄完,她已苦不堪言。

每天抄书的时候,竺玉都能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陆绥坐在她左手边的课桌,秦衡和周淮安都在后头。

“前天我表姐出嫁,我背着父亲母亲尝了点酒,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察觉的,回去把我一顿好打。”秦衡叹道。

周淮安冷哼了声:“你就知足吧,你父亲是文臣,便是揍你也用不了什么劲,不像我家里,父亲每次揍我都是用的军法。”

秦衡:“你几个哥哥也不替你挡一挡?”

周淮安:“他们也是被揍过来的。”

说来奇怪,周家全是男丁,就没一个女儿。

周淮安的母亲想要女孩儿都想疯了,没少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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