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意回避,让她能在他的庇护中与世无争。
可是,她既然决定嫁入东宫,便也应当承担起太子妃的责任。
纵使不能帮到太子什么,也不应给他再添负担。
江萤心绪落定。
她松开指尖,将双手叠放在裙面上:“臣妾无事。殿下继续审问便好。”
容隐未再多言。
他敛回目光,段宏便持杖上前,重重打在那名侍卫的背上:“太子与太子妃面前,若还敢有半分隐瞒,便将你碎尸万段!”
庭杖是实木所制,几杖下来那侍卫的背后顿时血肉模糊。
但段宏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罪证放在他的面前,而庭杖打在他的脊背。
杖杖带起飞溅的鲜血。
眼见着段宏似要将他打死在当场。那侍卫也终是承受不住。
扑倒在地上叩首求饶:“属下与绿玉确有往来。但她腹中孩子……那孩子也未必便是属下的!属下从未敢让绿玉攀扯过殿下,还求殿下明鉴。”
绿玉双肩颤抖,满面是泪地看向那侍卫:“你如今竟说这样的话。”
侍卫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绿玉见状也是心如死灰。
她哽咽道:“当时你骗我相好,说是会明媒正娶地迎我过门。后来我有了孩子,你却又不敢承认,逼着我将孩子落掉。”
繁缕皱眉:“既是要将孩子落掉。那为何此刻还在腹中?”
绿玉仰头看向繁缕,眼里的泪水滚滚而落:“奴婢不敢将这样的事托给旁人。就想着等轮到奴婢出去采买的时候再到郎中那抓药。”
她绝望地看向那对跪在近处的夫妇:“可谁知道,你们要来东宫门前哭嚷,说太子强占于我。我若是不认,腹中的孩子又要如何解释?宫女与人私通可是死罪!你们生我、卖我,如今又将我逼到绝路上,可曾心满意足了?”
那对夫妇此刻也听出端倪,浑身抖得如筛糠般。
“殿下,殿下,不是草民愿意来的。”他们连滚带爬地上前,在容隐与江萤面前胡乱磕头:“是有人给了草民银子,说草民的女儿怀了太子的子嗣。”
“只要我们来东宫门前哭喊,太子便会认下这个孩子。往后我们也可跟着沾光享福。”
繁缕问道:“是谁给的你们银子?”
那名
妇人急忙道:“是个年轻妮子。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穿得也体面,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丫鬟。”
这样的女子在长安城里没有上万也有数千。
繁缕皱眉追问:“她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例如脸上哪里有痣,或是身上可有能看见的胎记?”
妇人显然是慌了神。
她只记得白花花的银子,哪里有留意这姑娘到底长什么样。
别说哪里有痣,哪里有胎记了。
她便连这姑娘究竟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
繁缕见状,也知从她口中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便也不再询问,而是垂首侍立到旁侧。
容隐抬起视线。
本就清洌的语声凛如霜刃:“宫女绿玉,侍卫陶鼎,乱棍打死,丢出东宫示众。”
“庶民赵贵,王秀兰,构陷东宫,其罪当诛。带走,交由刑部处置。”
绿玉面如死灰。
陶鼎连连叩首哀求:“属下知错,求殿下恕罪——”
那两对夫妇更是哭嚎着爬上前来:“草民再也不敢,草民再也不敢!”
但东宫庭前岂容这些人等喧闹。
哭嚎求饶声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