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次女的逆袭(3)
无论任务里还是任务外,安宁一直有在练习琴棋书画等才艺,毫不客气的说,在凡人界她也当得上是个大宗师了。
区区少女的学堂考核对安宁而言只是打压宁芙蓉的手段,她需要注意的是不能拿出真实实力,哪怕一半也不能,毕竟宁牡丹才上了一年的学堂。
夏日下午,荷塘水阁里,少女站在桌旁,十三四岁的年纪,已显露窈窕身姿。雪颈低垂,静心凝神,手握狼毫,笔尖轻触纸张,如行云流水般画下一幅牡丹图。
牡丹花瓣层次丰富,刻画入微。用色鲜明,艳而不俗,美不胜收。
宁芙蓉在一旁一手执黑,一手执白照着棋谱摆弄着棋局,等她停手,安宁的画也刚好完成。
她看了一眼,泛着酸意的话便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妹妹的画工越发的好了。”
安宁瞧了眼她,动手收拾画具,客气道:“姐姐也不错,听说姐姐在聚才楼抚琴吟诗得了不少人称赞。”
“不过,还真是心有灵犀呢!”安宁意味深长道:“姐姐那日做的诗与妹妹几月前所做可谓相差仿佛了。”
宁芙蓉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仔细打量安宁面色,若不是安宁满脸满眼的真诚,她真要以为安宁是不是知晓了什么,是不是在讽刺她!
她面色发黑,咬着牙说:“你我同一个老师教授,平时相处都在一块,有些相同的感悟也不奇怪。”
意思就是,我和你吃喝在一块,又是一个老师教导的,我和你做的诗像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是这样说,宁芙蓉心里发虚的同时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大哥那日那样生气。宁牡丹竟然提前把那首诗写了出来!那首诗不该是一年后宁牡丹在宴会上作出来的吗?那其他的诗呢?她以后还能再用宁牡丹的诗吗?
她心中慌乱,想起那天大哥的冷脸又有些委屈,那日他连遮掩都不愿,斥责一声“够了”便拂袖而走,徒留她一人在聚才楼面对各色眼光。
她一直都知道大哥太过耿直,定是早早看过了宁牡丹写的诗了,可他怎么能遮掩下都不愿意!不!是他怎么能连问都不问就斥责她,摆明了是认为她偷盗了宁牡丹的诗!
凭什么!重生而来她学的还不够好吗?他问都不问就站到了宁牡丹那头!
她又怨上了宁牡丹,做什么要早早把那些诗写出来,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拿给大哥看,就这么爱炫耀吗?
上辈子,她是个草包,琴棋书画,女红什么的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虽然听外面的人都夸耀宁牡丹怎么怎么多才多艺,她嫉妒却也不以为意,只觉得要是自己想学定不比宁牡丹差。
如今重来一回,她认真学习才艺,才发现宁牡丹的可怕!
宁牡丹学什么都那么容易,明明是同一个老师教导,她甚至还比她多活了那么些年,可往往她需要好几天才能掌握的要点,宁牡丹一天下来就掌握的差不多了。
宁芙蓉还偷听到教习与宁母的对话,说宁牡丹天赋很高,只可惜托胎为女儿身,又建议两位小姐的学习分开来。教习的话说的十分婉转,但意思还不就是说自己拖累了宁牡丹的学习进程。
宁芙蓉气不过,开始给宁牡丹送玩偶、话本,却不想宁牡丹都瞧不上,她的才艺以可怕的速度增长着。
这事还不知怎么被父母兄长知道了,宁牡丹什么事都没有,她却被斥责了一番。更严重的是,明面上父母兄长对她和宁牡丹没什么区别,可她还是隐约感觉到了父母兄长对她的疏离。
这些年来她谨小慎微,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些,上次事情发生后,疏离感更重了。
宁芙蓉越想越气不过,她看向宁牡丹,她仍然在收拾画具,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雪白的皓腕和纤纤玉指。慢条斯理,一举一动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她的肌肤赛雪欺霜,秀发乌黑柔亮,双唇饱满艳红,眼神漆黑有神,黄昏霞光映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