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西将军
婢,谢家主夫妻俩定定地看着对方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担忧无奈,却相对无言不知道怎么办了?
谢瑾玉受伤以后他们关心伤势开解儿子,花的心思和精力可不算少。五郎的打算,他们这做父母的有一点儿没察觉吗?当然不会!
琴棋书画不再碰了,兵书,农书却钻研的废寝忘食,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他的打算。
可这条路不好走,儿子遭了这么大罪,当父母的哪里舍得让他再去走这条艰辛的路,以为他这只是受了刺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改变想法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装傻充愣,继续给儿子计划等他伤好以后名气名声的运作,却没想到出征的消息一传来,五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溜了出去。
看来拦是拦不住了。跟着他姐夫出去至少武力方面有保障,还不会被人坑,真拦了,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机会。
父母给他铺平的道路他不走,非要披荆斩刺的自己开路去。但有什么办法呢?当父母的还能犟的过孩子?
虽然准备等他回来再劝劝,但该准备的也都得准备上。
谢夫人擦干眼泪就开始收拾皮毛春被,急着准备肉干药丸,还把马车刷刷洗洗,铺了几层厚实的被褥,儿子的腿上刚好可经不起颠簸。
谢家主看夫人丢下自己风风火火的走了,也开始尽当爹的责任,挑选可信的下人家丁,还得发动人脉联系同窗给儿子找得用的师爷。儿子一点口风都没露,现在得到消息也距离出征的日子没几天了,不抓紧点时间把一切打理妥当,还不知道耽误多少事儿呢?
等谢瑾玉被阮青山夫妻俩亲自送回来的时侯,谢家已经都知道他要出征消息,抱怨的抱怨,忧虑的忧虑,乱糟糟的一片忙乱。
这时候谢瑾玉这个始作俑者跨进了家门,都麻利儿的丢下了手里的事儿,匆忙地围了过来,红着眼眶抹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想要改变他的主意。
“娘可怜的玉郎啊!你说怎么就伤了腿呢……呃……其实不当官也没什么,你说是吧?你不是不耐烦官场的虚伪,想当个风流名士吗?现在正好如了你意,你怎么又非要选了这条艰难的路来走呢?”
“对呀,玉郎,你娘说的对。当初你科举考了第一,都放弃了殿试,祖母就知道你不是个重权欲的,在哪儿不能证明自己,非要去那兵荒马乱的地方挣前程?你还年轻,没有成家,身上还有伤,让祖母那里放心的下?”
“玉郎啊,三嫂这回也不帮你说话了。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家都没成呢,怎么就那么拼命的想要立功业呢?”
……
家里的女眷一个个轮番上阵,可谢瑾玉四个意志坚定的,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机会,哪里肯轻易妥协?
手绢衣袖都让母亲哭湿了也铁石心肠的没有改变主意,之后谢家主这个当爹的就比较好说服了,毕竟谢家主不仅仅是个当爹的,作为族长他还得考虑家族的发展。
改朝换代对他们这些前朝世家影响还是很大的。有没有支撑门户的顶梁柱,在新宋的分量决然不同。
出征那天,皇帝赵远亲自誓师践行。
毕竟掏了大半库存,压上了所有兵马的大宋,此次要是不能大胜,几十年内都不会再有开疆拓土统天下的机会。
东西两路大军齐头并进,侯崇作为征东元帅,秦烜作为先锋,攻打东边的晋朝,马岱这个新鲜出炉的驸马升任了征西元帅,阮青山也捞了个征西将军的头衔,领着手下三万大军意气风发的开拔了。
马岱作为赵家军的老牌将军,别看了是个大光头的糙汉子,但粗中有细,小心谨慎。打仗的风格跟他的外貌正好相反,一点儿也不冒进,到了玉峡关第一件事就是休整操练,布置城防。
习惯了雷厉风行的赵大将军,阮青山这一阵也慢慢调整着适应这位谨慎勇猛特别稳重的新主将。
不过稳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