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是不是自愿,代价很痛。”
纪珍棠重重点头。
她当然懂他话里的意思。
沉吟少顷,钟逾白抬起一只手,
轻轻托起她的脸颊(),缓声说:记得我今天的话。不论日后我们变成什么样?()_[((),不要失去你的警惕心和反抗的能力。
“在做钟太太之前,你首先是纪珍棠。你的名字永远要写在我的前面,我会为你保驾护航,前提是,你自己要屹立不倒。
“这才是我父母的前车之鉴教会我的道理,在风险到来之前,要保护爱,而不是剥离爱。”
“我爱你,所以你不会成为她们。”
那天,钟炳文跟他说的前车之鉴,他不是丝毫没有听进去。
但这不代表,他就要心甘情愿和她分离。
分开永远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纪珍棠听得一会感动,一会脸发烫,她百感交集地低下了头,戏谑一笑:“哎呀,什么钟太太,早呢早呢早呢!”
她说着,难为情地侧一下身,不给他看燥热的颊。
钟逾白笑了笑,握住她戴着小蓝的手。
他轻轻揉着那颗钻,说:“是,不急。”
他每次说不急,时间的分秒就像真的在这份沉着里慢了下来。
钟逾白说:“等你找到人生的方向,再谈别的。大事要一件一件、有序地办,才能妥当,不能囫囵吞枣。”
纪珍棠瞧一眼他语重心长的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面临一些重大告白时,人就会不自觉想逃,她忘了再说一遍晚安,撒腿就跑进了宿舍楼。
“我走了!”回声在他的耳畔盘旋。
钟逾白站在路灯下,目送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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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白办事情很高效,安排几点到几点会见谁,都不能出差池。
于是隔日,是从工作间隙抽空,脚步匆匆去了一趟钟家的西楼老宅,并不打算多逗留。
这是他任务的一环。
不过走个过场,以肇事者的身份来探望一下他这个轻微脑震荡的侄子。
这日天气晴朗,薛堇云在洋楼的后厨择菜。
钟逾白进门时,她背光而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他瞥一眼过去,看见她鬓边青丝间的白发,脚步轻顿。
她跟池樱有所不同,当年薛堇云嫁进钟家时,是跟他二哥门当户对的名门小姐。如今落得这样下场,没人不替她唏嘘。
是他害的吗?钟逾白不认这个锅。
但他陡然想起昨天晚上,和纪珍棠说的那些话。
钟家的婚姻,一桩桩都被经营得一塌糊涂。
怪不得将她吓到,他自己悉数过来,都觉得这些结局也太过死伤惨重。
可是这不会成为他抵触爱与婚姻的理由。
钟瑀的伤势看来是好了不少,脑袋上没缠纱布,坐书房里,在电脑上工作。
钟逾白站门口,笃笃敲两下门。
“忙什么?”他看着钟瑀侧眸过来、有些惊讶的眼神,没什么笑意地扯了下唇角。
钟瑀冷笑:“托您的福,在泊洋找了个活,暂时先这么干着。”
() 钟逾白迈步进房间,和他温和地说句客套话:“回来还没好好叙个旧。()”
怎么叙??()?[()”钟瑀笑了,指着自己完好的另一边脑门,“这儿也给我一锤子?”
钟逾白笑意渐收。
他走到钟瑀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坐在身前的男人。
钟瑀看起来伤口痊愈,心里的伤还鲜血直流呢:“如今飞黄腾达了,您也不能忘了,您在泊洋,是吸了谁的血才坐到这个位置?我不过回来要一点我自己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过分?!”
中秋那天刚碰面还能演一演,今天就直接夹枪带棍了。
钟逾白平静地听着。
末了,他浅浅颔首:“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