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手里捏着钱问还有没有票,几点发车,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坐车的也会让售票大姐半探出身来,给他们指去哪里候车。
古丽哈带着占凉买票的时候,售票大姐还皱眉看了一下占凉的脸,多问了一下古丽哈和占凉的关系。
这个时候买火车票还不用实名制,但是逢年过节最容易出事,占凉一看就是个汉族女孩子,被古丽哈带在身边也没有看到家长,售票大姐就肯定要多问两句,还问古丽哈带户口本没有,免得是拐卖孩子。
估计古丽哈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问了,她拿出一个装材料的袋子,打开之后给售票大姐解释了一下,也让占凉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居然连身份证号都是一样的,只是出现地点不同的“自己”,是一个烈士子女,古丽哈不是她的亲戚,而是占凉父亲战友的妻子。
占凉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消防官兵还是武警战士,可是对方在任务之中立功牺牲,临终把孩子托付给了战友,但没想到,战友也在接下来的抢险救灾之中重伤不治,最后就变成古丽哈来到南疆处理这些事情,然后准备将占凉带回去。
被古丽哈小心的放在袋子里的,就是占凉父亲和她丈夫的两枚奖章。
占凉之前不在新疆读书,学籍什么的也是去年秋天转过来的,没想到唯一的亲人又牺牲了,户口还没有变更到古丽哈这里,倒是有部队领导专门写的说明信件,拿出来可以给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解释。
占凉挨着古丽哈,看售票的大姐立正给她们敬了一个礼,然后把两张火车票递过来的时候,还专门让同事送了两盒热的饭菜出来,古丽哈摆手说不麻烦工作人员,但还是被拉过去吃了热饭,给水壶里接了热水。
立功牺牲的战士,他们的家属值得这份尊重。
古丽哈背包里装的有食物,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但是被工作人员一说,大冬天给孩子吃点热的,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拉着占凉去里面休息了一会儿。
从卧铺车里下来又灌了几口冷风,占凉没什么胃口,抱着军绿色的水壶小口的喝水,然后看着古丽哈把饭盒里的肉都挑给了自己,然后才开始吃饭。
占凉的父母工作很忙,家里的阿姨又只负责做饭,导致她很少感受到这种长辈的疼爱和照顾,把饭盒推到古丽哈面前让她自己吃,却被摇头拒绝让占凉趁热吃。
而且古丽哈摸了摸衣服内兜里的钱,准备去找远处一个带了箱苹果的乘客,买两个苹果回来。
“不用,我吃饭。”占凉忙拉住古丽哈的手,大口的吃起饭来,冬天里所有的水果价格都不低,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要浪费钱买苹果,刚才在卧铺车上古丽哈坐在过道旁,把床铺让给占凉睡就让她很过意不去了,现在哪能再让古丽哈花钱买苹果?
占凉刚才也看到了古丽哈的户口页,七五年生,到现在也就是二十七岁左右,她重生之前二十四岁,和古丽哈从岁数上来看是同龄人,哪能这么被照顾。
热饭热菜吃的要舒服一些,就是里面不是白菜就是土豆,让占凉有那么点不适应,她吃了一半就有点吃不下了,还是古丽哈自然的接过来吃干净,然后把两个饭盒洗干净还给工作人员。
吃饱就犯困,占凉他们要坐的火车晚点,让她坐在靠近暖气的地方歪在古丽哈身边昏昏欲睡,她们要坐上整整一晚的硬座去北疆的奎屯站,等到了地方再转坐中巴车回村。
占凉大学的时候有个家住喀什的同学,每次放假都是第一个出发,最后一个回家,没办法,就是太远了,回个家就差不多要两天,由东跨越到西,每次都被同学戏称为“回家取经”。
重生之前,占凉对这份遥远还没有什么概念,但真的等她卧铺转火车,火车转中巴,到地方再顺着马路走上二十分钟,就知道什么叫做“大新疆”了。
从南疆返回北疆需要两天整,从占凉醒来到回家也过了一天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