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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跳、欢快跳脱的人,却眼瞅着要被关进深宫高墙里当什么娘娘,你真觉得她乐意,她会喜欢?”
呵,还“深宫高墙”,明明挺尊崇、荣耀的事,让他这么一形容,倒像是要进牢狱一般阴森和恐怖。
不过这话虽夸张,却也是事实。
但依着高壑想,姚黄是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就算她会无原则无条件的为姚阔牺牲,可如果她对景成帝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怕也未必会牺牲到这个份上。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做不得准。
于孟生又悻悻的火上浇油:“我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这进宫和坐牢没什么区别。坐牢还有期限呢,平时还能放放风呢,宫里能吗?”
高壑在心里答:“不能。”
别说皇宫了,就是一般的权贵世家,女人嫁了人,轻易不能出门,一辈子也就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
但好在还能出门做客赴宴,有时没事回趟娘家,可进了宫,那真是除了死,否则一步都不能迈出宫门的。
于孟生的一番话憋得高壑半天答不出一个字来,半晌,才道:“她未必有你想的那么……被动。”
于孟生翻了翻白眼仁,呵笑一声道:“再不被动又能如何?她终究是个姑娘家,能翻出天去?尤其那位是那么个身份,想来规矩、条框、束缚只会更多。我是不懂你们京城世家子弟都什么德行,可这几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识广博,我不信你不明白,除了在北蒙关姚牡丹可以为所欲为,否则哪儿还有她的用武之地?哪个男人能容许她这般恣意妄为?”
他自嘲的道:“男人都是贱胚子,毋庸讳言,我自己都是。女人没用,要嫌弃。女人太能干了,又嫉妒,嫉妒也不会明公正道,堂而皇之的嫉妒,只会用种种手段打压和挟制她们。好像女人太能干了,就显得咱们男人废物了一样。”
连他都如此,景成帝这个向来自尊自矜的人何能例外?
他忍不住伸手捣了高壑一拳。
高壑无动于衷,平时还会躲一躲,今日却只是木讷的受了他这一拳。
于孟生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又不是哑巴,倒是吭一声啊。”
高壑无奈的道:“我吭几声又管什么用?”
他能改变什么?是能让景成帝收回圣意,还是能拦着姚黄不回京不进宫?
于孟生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可真没劲,什么叫有用?什么叫没用?说真的,我看你这人就挺地道,这几年,你对姚牡丹什么样,我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难得你在熠熠生辉的她面前不自卑,不自厌,也不会嫌弃她不安份、异想天开,还能不顾流言蜚语,殚精竭虑的替她谋划,替她兜底……可特么的你最后撤人闪身是几个意思?”
高壑:“……”
他没好气的斜于孟生一眼,道:“我谢谢你这么恭违我。”
什么叫他撤人闪身?倒像他做了不地道的事,亏欠了姚黄一样。
于孟生不屑的嘁了一声,道:“什么恭违,老子那是不服,但凡老子出身好点儿,早特么下手了。才不像你,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老子小闺女都能满地跑了,你特么的还是光杆一个,结果怎么样?到手的鸭子飞了吧?活该不活该啊你。”
高壑不屑的嗤一声,道:“这话也只好糊弄你自己,姚姑娘嫌弃过你的出身么?”
于孟生被噎得嗝了一声,道:“那倒真没有。”
她还真和他说过,如果他敢娶,她就敢嫁。
特么的,他是真不敢娶。
他喃喃道:“那还不是因为,她不喜欢老子?”
她说得明明白白,她相不中他。
也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若是两情相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