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
,用禁、咒、祝、符等法使病人痊愈。
说白了,这是实在没办法,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魏紫焉挑眉笑了笑。
祝由科近乎于跳大神,前朝还兴盛了一阵,可当今陛下英明神武,聪慧睿智,最是讨厌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姚家这回怕是撞到陛下的逆鳞上了。
只是委屈了殿下。
她心里透凉,唇角绽出个甜美的笑,嘴上却道:“姚家婶娘真是可怜,姚黄也是,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波折呢?”
之居顺着魏紫焉的心思道:“姚夫人着实是子嗣缘薄,可这福运是老天早就写好了的,也没办法不是?生老病死就更是一早注定的,阎王叫人三更死,哪个留人到五更?说到底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说不定姚姑娘早早去了倒也是好事,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不阴不阳,没的倒受罪。倒是姚大将军夫妻二人十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落了个一场空。”
魏紫焉眼里闪过笑。
之居这话真是说到她心坎上了,姚黄早就该去死,这不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让她嚣张,让她敢和自己抢人。
魏紫焉优雅的放下茶碗,一脸悲天悯人的吩咐之居道:“叫人把我前个儿从寺里求的平安符给姚黄妹妹送去,我不好过去打扰她养病,好歹尽尽心意。”
最好是趁她病,要她命,自己也就彻底的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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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和殿里,景成帝盘腿和赵昂相对而坐。
景成帝成亲早,十三岁成亲,十四岁就有了赵昂。
是以赵昂已经成人,景成帝也才三十出头。
他蓄着短髭,相貌堂堂,体态闲雅,并未因年纪显得老相,反倒比风流少年更多了几分冼炼气质。
那是久经风霜淬了火的光芒,远不是年轻稚嫩的赵昂能比的。又因久居上位,举手抬足间尽是雷霆万钧之势。
赵昂和他相貌上有六七分像,却比他青涩的多,就是个没跃龙门的鱼,没有浴火重生的凡鸟,没能化龙腾云的蛇。
若站在一处,所有人的目光只会被景成帝吸引。
桌几上是一盘残棋,景成帝一手白子,一手黑子,正自出神,对于赵昂所说的话并不曾入心。
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生死有命,姚夫人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再是天子,还能和阎王抢人不成?
赵昂犹豫了一会儿,挺直脊背道:“父皇,儿臣来前,姚夫人跪求……”
景成帝唔了一声,搁了一格黑子,久不闻赵昂开口,挑眉看他一眼,微带催促。
赵昂不敢看他,一脸的为难和羞愧,半天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低头道:“要不,就召姚大将军回京吧。”
景成帝啪一声把棋子掷到棋罐里,耸眉扬声道:“你说什么?”
声音又清又脆,并无指责和狂戾,却宛似击中了赵昂那颗琉璃一样的心,他面色通红,跪下去以首叩地:“父皇……儿臣妄言……”
景成帝呵笑了一声,道:“妇人浅见短识,整日信奉木雕泥塑、神神鬼鬼的也就罢了,你可是太子,国之储君,怎么会被妇人的三言两语鼓动?朝臣调谴,事关百姓社稷、家国安危,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
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这事没的商量。
不管姚黄是病还是蛊,那都是姚家的事,明着景成帝可以派太医过府诊治,暗里也可以容忍姚家收魂纳诬,但要因为她而牵扯到朝局,景成帝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赵昂好像被打了两个耳光一样难堪,却硬撑着解释道:“儿臣知错,实是姚姑娘病入膏肓,姚夫人伤心欲绝,儿臣不忍姚夫人一颗慈心破碎,故此想着……让他们父女见最后一面,也是人之常情。”
景成帝哼一声,抬眼不悦的看了看自己这个一手养到大的太子。
到底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