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颇大,看起来仿佛是个男人的脚印。这片草场今儿还并未有人跑过,如何会有足印呢!
谢煊顿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朝四下看了看,这旁的一圈都是放马的草料,或是喂马的小厮们住的地方,极容易藏人。他立刻让谢承义找了几个小厮过来,冷声道:“搜!”
众人一时竟没料到这般发展,这榆林谢家中,难道还潜入了贼人?
而谢昭宁眼下只顾着哭泣,不住地喃喃说她是无辜的,她根本不知情。谢芷宁在一旁看着谢昭宁这般哭,又看着正在挨个搜寻厢房的小厮们,却不知为何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盛!
正在此刻,突然马料房中响起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仿佛是被小厮重重地打了,忍不住哀嚎道:“不要打!别打了!”
谢煊几步上前,两个身强体健的小厮已经将人揪了出来,却是个身形并不高大的中年汉子,留着些许胡须,穿着件短褐衣,神色慌乱。
而谢芷宁看到此人,面色却骤然难看起来。
谢昭宁自是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冷笑。她恍然大悟般地道:“我想起来了,方才……方才我仿佛看到有人将药粉放于此处,是个男子的身影!我初还觉得奇怪,想来、想来定是芷宁妹妹吩咐了他,将药粉放于此的吧!”
谢芷宁已经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道:“我……我根本不认得此人!”
谢煊则不再理会谢芷宁,而是径直问这汉子:“说,是谁让你将药粉放于此处的!你是何人指使?如何能进谢家来?”
那中年汉子眼睛一转,也跪地道:“郎君见谅,小的,小的只是随着卖菜的粗使下人进来,想来偷些马料,那位娘子说的什么药粉之事,小的并不知情啊!”
谢煊如何会听他这几句话,向着几个押他的小厮直接颔首道:“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否则便给我打死!”
中年汉子如何能受得住刑,小厮们不过拳打脚踢记下,便痛得大叫,忍不住对着谢芷宁道:“三娘子……三娘子救我啊!我是按照您的吩咐来的此地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胡说!”谢芷宁怒声打断了他的话,嘴唇发抖道,“我……何时让你来此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莫要攀咬于我!”
中年汉子却道:“您怎能说不认识我,前几日,您刚给我传了信,说是要我在赛马会的时候,将药粉放置于此……!以前、以前您不也这般叫我买过药粉吗,只是您这次为何叫我亲自送来!害得我陷入这个境地,三娘子,您得救我啊!”
事到如今,谢煊等哪里还能看不明白,原来竟是谢芷宁与此人暗中勾结,让这等小人放置了药粉在此,又诱使自己的长姐去下药,随即还带着他们来抓,想害得谢昭宁身败名裂!
所有人看谢芷宁的目光都又惊又疑,谢煊也极度震惊,听到了药粉一词,上前抓住这中年汉子的衣领,冷冷问他:“你说清楚,你与三娘子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她平日怎么叫你做事的!”
谢煊平日虽是个儒雅的士大夫,可也会骑马,练过蹴鞠,当真怒起来,沉着脸的模样十分吓人,这中年汉子并未曾见过什么有官身的人,平日见到知县都是恭恭敬敬的,只知道谢煊是极大的官,比知县是要大许多的,被他这么一吓,说道:“小的……小的是三娘子院中洒扫的婆子,宋姑的丈夫李四,平日替三娘子在外做些事。三娘子联系小的,怕隔墙有耳,从不直接见小的,只是叫宋姑在小的家中的一只玉盒中放了纸条,说清楚要小的做的事,小的、小的便去做,除此外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谢芷宁心中狂骂他是蠢货,事到如今她如何还能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谢昭宁的计谋!她早便在暗中找到了替她跑腿做事的李四,但是并未立刻将之带到谢煊面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