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剧毒
叹道:“先父教我剑法之时,督促极严,当我十一岁那年,先父正教到这一招,背上忽有蚤子咬我,奇痒难当。我不敢伸手搔痒,只好耸动背脊,想把蚤子赶开,但越耸越痒,难过之极。先父看到我的怪样,说我学剑不用心,狠狠打了我一顿。这件事我深印脑海,自此以后,每当使到这一招,我背上虽然不痒,却也习惯成自然,总是耸上一耸,小兄弟当真好眼力。”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王动说的。
王动道:“我也只是凑巧瞧破而已。”
苗人凤却摇了摇头,他见王动方才以竹筷化剑,连使苗家剑法‘提撩剑白鹤舒翅’一式,复又化为胡家刀法中几招厉害杀招,出手行招之间好似练了几年一般,竟然十分熟练,唯一欠缺的也就是几分精纯火候了,实难让人相信这不过是几日观战看来,虽然他面色如常,心中却十分惊叹。
在江湖中,偷师是学武人的大忌,但一来王动全无掩饰之意,反而显得光明磊落,二来胡苗二人也非寻常武师,心胸颇为开阔,若是不然也不会互为仇敌立场下仍是惺惺相惜,互相倾囊相授了。
胡苗两人都是当代一流高手,江湖之中对手罕逢,巴不得能再造就一个劲敌出来,故而见得王动学去了胡家刀,苗家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是见猎心喜,胡苗两人蓦然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干了一碗酒,随后胡一刀手掌往桌上一拍,哗啦!那一整个筷筒”砰“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半空中竹筷散作一团,胡苗两人各自伸出一只手来,取了一支竹筷,倏然朝王动攻了过来。
胡一刀使的是苗家剑“迎门腿反劈华山”,苗人凤则化出了一记“缠身摘心刀”。
王动见状,哈哈一笑,背脊一躬,好似背负长剑瞬息出鞘,一记苗家剑法封杀了过去,他不知剑招名字,苗人凤却是眼睛一亮:“好,这是冲天掌苏秦背剑,乃是苗家剑中的杀手锏之一,也被你学了去,学得好!只可惜这一招只有两分火候……。”
苗人凤说着竹筷一划,啪!王动手中的竹筷立即被削断成两截,胡一刀笑道:“苗兄这一手纵横螳螂刀使得出神入化,纵是胡某使来也不过如此了,佩服佩服,不过我却不能眼看你以大欺小。”
砰!
胡一刀以竹筷封住了苗人凤的攻击,王动扬手又取了一支竹筷攻了出去。
王动三人便坐在凳子上,在这方寸之间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坐斗,三人斗得毫无章法,这个朝那个递一记刀招,那个向这个攻一记剑招,一派乱斗的景象,三人里自是以王动最弱,不过每当他撑不住时,胡苗两人都会减弱攻势,给他喘息缓解的时机。
王动忽而使出剑招,忽而刀招,最开始时变化之间还十分生涩,逐渐的便变得流畅起来,刀法剑招转换不停,若换了普通的江湖人士,早被这怪招弄得手忙脚乱了,但胡苗两人都对互相招法知根知底,应付起来自是轻而易举,只是心中却满是讶异,如此武学天赋实是让人惊叹。
接下来三天,王动白日观战,入夜则向胡苗二人请教,王动的招法越发纯熟,精进之神速让胡一刀,苗人凤都是又惊又叹。
这一日,已是决斗的第七天,胡苗二人仍是难分胜负,胡一刀道:“苗兄,经过这六天的切磋,你我的武功相互都已了然于胸。这样吧,我使苗家剑法,你使胡家刀法,咱俩再决胜负。不论谁胜谁败,都不损了威名。”
当下互换了刀剑,翻翻滚滚,又战数百回合,两人招数越发纯熟,但是这一场斗起来凶险之处也是远胜前几日了。
王动站在场外观战都是捏了一把汗,忽地见另外一边观战的范田等人中,田归农双手握拳,脸色好似十分紧张,王动不由得一皱眉头,在记忆里胡一刀是被田归农毒死的,只是这几日他始终注意着田归农动静,又吩咐了平阿四,却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正想着的时候,“呛啷”一声,苗人凤一刀斜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