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老九门
原本是红妆
楚墨回到张府时,已是夜色初现。府里小楼灯火通明,楼上楼下的西式灯皆亮了起来,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走来走去。
“楚先生,”女佣见楚墨走进来,先是跟她打招呼,抬头看到她白衣上的血后,惊呼一声,“您受伤了,快坐下,我找药箱来。”
“不用,”楚墨拽住了她胳膊,制止了她,道:“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自会处理。”
说完,楚墨便沿着楼梯往二楼走。她走到客房里,按了水龙头几下,却没有水,花洒也没水。楚墨出了浴室,在衣柜里翻了个衣裳,出房门径直去了隔壁的张启山卧房。
张启山的卧房大方简单,又透出一股严整规肃的气息来。楚墨拿着衣裳,正欲推门而入,浴室门开了,开了。
楚墨先是一怔,随即恢复原样,一脸淡定地与面前的人对视。张启山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的,肩头搭着条白毛巾,身上穿着浴袍,浴袍衣襟那处没遮好,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
“你,受伤了?”张启山见是楚墨,也愣了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本想问她怎么会在这儿,可目光落到她血迹斑斑的衬衫上,便改了口。
“没水了,借下浴室。”楚墨答非所问,绕过了张启山往浴室走。谁知经过他时,却被他一把箍住了胳膊,拿手扯开了衬衫衣领,露出曲线优美的雪白肩头。
不经意间瞥到楚墨里面的黑色背心,那隆起的一点,张启山愣住了,良久才愣愣的问:“你是女人?”
楚墨打落他的手,淡定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男人,是你自以为是。”
一面是楚墨不想说,一面是她恶趣味。这具身体看起来连十八岁都没有,个子低,又瘦得跟个火柴棍似的,没发育出一点明显的女性特征。
张启山没料到楚墨的性别,但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把楚墨的衣领往上拢了拢,仍露出那个受伤的肩头,看着在雪域上开出的一朵红莲,心里居然有点心疼。
“你肩膀受伤了,不能用花洒,我叫佣人给你房里弄个浴盆。你先坐下,我给你处理下伤口。”张启山把楚墨按到了沙发上,走到床边的抽屉取医药箱。
“不用了,热水消毒杀菌。”楚墨耸了耸右肩,把滑落的衣领倒了回去,自顾自地走进了浴室,反锁了门。
听见咔哒一声的张启山把药箱摆在桌上,无奈一笑,小家伙生气了。暗自笑了会儿,张启山拿毛巾把头发擦干,换了身毛呢料的衣裳出去了。
楚墨沐浴完出来时,一眼便看见了摆在桌上正中央的药箱,打开药箱随便上了点儿药,又拿绷带包住才出门。她刚出去,迎面便撞上了张日山。
张日山看着楚墨慢慢地系上衬衫领口的几粒纽扣,头发滴着水,滑入优美如天鹅的脖颈,张大了嘴,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怎么在佛爷的房间?”
“洗澡,”楚墨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转身便下楼了。
张日山更懵了,楚墨那白玉一般细腻的脖子还停留在他的眼前。瞅着那离去的单薄瘦弱的身形,张日山暗搓搓地想,其实,楚墨很适合压在身下。
待楚墨转过头,迎上他那痴傻一样的目光,张日山猛地警醒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恼自己瞎想,想起佛爷的吩咐,忙进书房取一份文件。
到了楼下,张启山和齐铁嘴在沙发上坐着,两人正说着什么,齐铁嘴满脸的钦佩。楚墨在张启山旁边坐下,问两人商量出什么眉目没有。
“现已知道那辆军列是从矿山开出来的,我和八爷明日决定去看看。”张启山关切的目光落在楚墨肩头,一点儿也不搪塞地回答。
“我也去,”楚墨弯腰,翻了翻桌上的几张图纸,尽是长沙的铁路线和城周围山脉河流的地图。只略一看,她便猜到张启山是据这线路图推断出076军列的来处。
“佛爷,既然楚兄弟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