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命格9
桐盼生日当天下午, 柏坠才慢吞吞的背着背包出了校门, 赶往高铁站,在此之前桐杞催了他几次, 本以为他昨天就该过去了,没想到还没起身。
除了觉得他冥顽不灵也没别的了。
桐家就在邻市, 左右不过四百公里的距离, 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出了高铁站, 外面也没人接应他, 桐杞气他前天就说了的事, 今天才赶回来,也就没提接他这事。
柏坠也不在意,他拦了辆出租车,说了地方, 便用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公路旁边种植着两排树,眼下这些树正匀速的在他眼前掠过,经过了三个十字路口, 过了七八个红绿灯, 总算到了地方。
桐盼的成年礼自是要请很多人, 地点就在一家酒店中,这会还没到时间,出租车停在桐家门口, 柏坠的行李只有一个黑色背包,装着的都是救命的东西。
他下了车用手机扫码付款, 抬头看着桐家大门,不巧的是,今天是个阴天。
大门敞开着,柏坠抬脚走了进去,一旁的管家看到他,第一眼还没认出来,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位应该就是桐家的大少爷了。
桐薄在高三那一年来住过一段时间,不长,喜欢低着头走路,管家能看到他脸的机会不多,他也是想起先生说过桐薄会回来,看到陌生的青年走进来,年纪不大,面庞白皙,背着黑色背包,怎么看也不像是来谈工作的,管家这才确定了他是桐薄。
他迎了上去。
“是桐薄少爷吗?”面前的青年和他印象中的少年差距有点大,管家就问了一句。
柏坠把目光从萎靡不振的玫瑰花上收回来,看向管家,轻点了一下头,“你好。”
管家看着不显老,只是双鬓头发有些发白,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笑眯眯的样子很和蔼,说话的声音浑厚有力,倒像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前院这会儿除了修剪花草的园丁和管家,没有其他人,得到了柏坠的确认,管家带着他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他打开门,道:“桐少爷先换身衣服吧,如果尺寸不合适,我再叫人来改一下,我后院还有事,就先去忙了,先生和夫人要晚点才能回来,桐少爷要有事,可以来后院找我。”
柏坠颔首:“多谢。”
管家关上门退出去了。
柏坠回过身,观察了一下房间,这是一间客房,床上摆着一套黑色西装,规规矩矩的模样,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下。
西装大小正好,很贴身,他站在全身镜前,镜中影像反射出他现在的模样,偏长的头发被他一股脑的抓到脑后,穿上西装之后,宛如一个风姿潇洒的贵公子。
他试过合身之后就脱下来了。
这一家三口都不在家,柏坠趴在窗口,看着后院忙碌的人进进出出,脑中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是桐薄在这里住的时候,桐盼那时才读初二,带着朋友来家里玩,她在长辈面前向来是乖乖女形象,在同学朋友面前则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那天她们在后院里玩,桐薄凑巧经过,桐盼的朋友问他是谁,桐盼用不屑的语气说:“他啊,不过我爸前妻不要的东西,在我家住了这么久,也没点眼力见,跟个哑巴一样……”
后面的话桐薄走远了,没听见,也猜得出她会说些什么,说实话,桐薄对他所处的地位十分清楚,也没有硬要凑上去的想法。
桐盼从来不在他面前掩饰对他的恶意,但她无论用什么话激他,桐薄总是不给回应。
一个人想惹怒另一个人,但那人就是不给面子,当她是空气,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不仅没把心里的气给撒出去,反而更气了。
于是有一次,桐盼对他恶语相向之后,抬手要给他一耳巴子,桐薄孤僻归孤僻,不代表他会任人欺辱,言语攻击他不在意,但桐盼想动手,他自然不可能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