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纸笺
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只是她注意力分散,一滴墨水滴在了蝇头小楷的笔迹上晕染成一个圆圆的墨痕。
这都已经两日了,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无事应对,谁知这无事是怎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嘴上都快急的磨出泡来了。这两日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就是不管用。
花田还好,她是个没心眼儿的,没有多想,只是担忧郁欢的身子。
青莲可是想的多了。姑娘这状态可是不对啊。那宋公子和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当年那宋夫人死活的不同意两家亲事。她们姑娘可是连哼都没哼的一声,转头便忙生意去了。
可以说她跟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还少有的见她这般关心一男子。
这男子若是换做是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王爷一看那样子就不是长命的,三两天的犯病,谁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现在生病姑娘都这般担忧,若是以后真……那姑娘还不得难受的出不来了?
这可如何还好。青莲心中焦躁面上不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旁边的花田轻声吩咐着,“快中午了,你去大厨房看看。天气热,姑娘这两日心情不好。你去要两份清热解暑的凉菜来。”
待花田出去之后,青莲才又上前劝慰着,“姑娘您别担心,王爷应是无事。元先生医术何等的厉害,有他守着,王爷过两日便康复了。”
郁欢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了狼毫,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自己的脸,“我担忧了吗?我没事啊。”
青莲叹了口气轻声道:“奴婢不是花田那缺心眼的。您能瞒得过她,瞒不过奴婢。您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若再让菊衣去问问。”
真的见一面也好了,姑娘不是个沉耽情爱的,知他活不长久也应慢慢的识时务想通了。
多次叨扰好吗?不知怎的郁欢忽而想起之前宋家姐姐多次买通夫君身旁的小厮,时时了解夫君动向的事情。
那宋家姐夫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其赶回了娘家。最后还是宋伯父出面才解决了……
“姑娘?”青莲见郁欢脸色变来变去的,美眸出神,忙轻轻推了推玉肩。
郁欢轻轻应了声没有回话。只转念一想他们二人又不是宋家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她不过是看着他送了她价值连城的步摇的份上多多关心罢了,她不过是想借着他的身份谋些利罢了。
郁欢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去唤了菊衣来。”
青莲得了消息忙出去了。
郁欢心下微颤,看着案上的白纸愣了一瞬,拿起旁边的狼毫写下了一行蝇头小楷。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郁欢美眸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口,娇面嫣红,眸中秋水盈盈,又娇又媚。
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句话用在郁欢身上一点也不错。
郁老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郁夫人担着生意在外忙碌。在爹娘的熏染下郁欢打小知叶子牌,知生意经,知胭脂水粉,知绫罗绸缎,就是不知诗词歌赋、女工刺绣。
这两句诗词依稀记得还是当初宋家姐姐在宋家姐夫生病之时送的书信中写的。当时她好奇的问是什么意思,宋家姐姐笑的娇羞的说表牵挂之意,说她以后会用的上的……
片刻后菊衣便进了来,“姨娘唤奴婢?”
郁欢眸色微闪,看了看门口,轻轻的点了点头,“菊衣你能不能再去一趟听雪堂?这个交给王爷。”
她说着将手中折的精巧大的纸笺递给了菊衣。那纸笺上的棱横没那般挺硬,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中摩挲了会儿。
菊衣瞧了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