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郑大夫走后，周妈妈想着女儿明天还有考试，便让她先去休息。

周红红听了，便道：“那我先去睡会儿。蒸药的时候喊我吧，步骤比较麻烦。”

二姨太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争着说：“周家妹子，红红，我来弄就可以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把蒸药的方法告诉我就行。”

“没事，二夫人，让红红弄吧。”周妈妈想这人命关天的，实在不能马虎，“我们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这药的事，万一哪步子走错了都怕。到时候红红蒸好再去睡。”

……

周红红躺在床上，睡是想睡，可是根本睡不着，只能翻来覆去。

也不知道程意喝了那药是不是有效。时婕艺都还躺在医院里，他这边又出了事。

她望着天花板，不知怎的，想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只是，她自己是不是就是马文才？

周红红原本是想跟老太爷坦白，可眼下这情况，如果不依着老太爷的心愿，把他捋顺了脾气，说不定就真的不再认程意母子了。

她真的没料到会是这般状况。如若早知道，在程意提出哄老太爷这主意的时候，她就该反抗到底，而不是让自己陷进伪三角的境地。

听到周妈妈脚步声的时候，周红红佯装睡着。周妈妈轻轻喊了她一声后，她睁开眼睛。

“红红，程意醒了，真是谢天谢地。你去蒸药，二夫人在那守着呢。”

周红红听了，赶紧起来去蒸药。

程意醒是醒了，可是一时半会疼得要命，动不了。肚子更是一阵绞痛。

二姨太拿了个夜壶给他，他不肯，硬要下床来。

二姨太急得冒汗：“这恐怕都骨折了，还倔什么。”

程意喘着气，说话时胸腔都一抽一抽地疼。“去厕所……”

眼见他这般坚持，周妈妈说道：“咱俩扶着他过去吧。别耽搁时间了。”

二姨太拗不过儿子，便和周妈妈合力搀扶着他慢慢地过去。

经过厨房的时候，周红红见着了，觉得他半死不活了居然还要撑面子。不过她对这么伤势惨重的他早就没了脾气，只是静静地蒸药。

程意看到她，还是没什么表情。他被二姨太她们

扶到卫生间后，就自己扶着墙，让她俩先出去。

周红红心里念道：手都抬不起了，能擦拭么？

结果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倒真是自己解决了出来。

周红红待药蒸好后，拿了纱布，把药包起来，再用胶布固定几下，递给了二姨太。

二姨太也不好让她伺候，便说敷药还是自己来。

周红红点头，说道：“这药包冷了就再叫我吧，还得重新加热。”

二姨太忙说：“不用了，红红，加热我自己来弄。你跟你妈妈先休息吧，真不用陪我了。我太麻烦你们了。”说到最后，她又有点哽咽。

周妈妈见到这般情景，也明白了几分，便和周红红休息去了。

周红红出了房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起了笑意。他总算是得救了。

二姨太给程意敷着药，没忍住泪水：“你说有什么事不能挑着点时候，缓缓日子，寻思个计划再打算。你要是出了事，娘我可怎么办？”

“咳……”程意一咳就浑身都疼。“妈，我……咳，没事。”

“老太爷哪管你。”先前二姨太没敢去脱他衣服，现在脱了才发现，浑身就没一处好的。二姨太越哭越伤心：“惹毛了他，咱娘俩都没好日子过。”

程意又是咳了几声。“妈，没事。死不了的。”

二姨太抑制着情绪的起伏，等缓和些了，才说道：“先别说话，好好养伤。”

周家是个三房的户型，不过有一间被拿来当杂物储藏了，一时半刻的，也整拾不出来。于是剩下就两间。

程意占据了周红红的床。

二姨太一边照看程意，一边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