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同居生活只是悲惨开始?
家族去盗取神权令,更不会因为事情败露而受到处罚,也就不会在玻璃缸里寸步难行。对她来说,在充满异类的水底生活,远比关在监狱里要痛苦的多。
时间滴滴答答又过了五分钟。我鼓起勇气,从口袋掏出那枚半透明的鳞片来。“这是陈梭拉给我的,上面沾着红色污垢,应该是血。蜃受伤了,而且是重伤。重到不得不吃掉同类修行来治疗,对吗?”
羽织盯着那枚鳞片看了半天,轻声说:“是的。”
“在蜃找上我以后,我也做了很多情报工作。根据它所说的,蜃这种妖怪,宛如银河里的星星一样散落在世间各处,数量极其稀少而且不易繁殖。一只蜃就算游荡上千年也很难找到一只同类,更别说繁衍了。所以这种强大的妖怪,存在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少,最后完全灭绝。但它们的实力又极其强大,一旦生存下来,很容易就为霸一方,给当地带来灾难。”
羽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之前也很奇怪,抚江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蜃妖。按它自称的年纪算,大概活了七百年,比你和我的年纪都大。成年的蜃妖实力就已经很强了,基本不存在受致命伤的可能。但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我在老狐公那里看到前几届天界讲武堂的名单,又从家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传闻。所以猜出了部分事实……你听过鲤鱼跃龙门吗?”
鲤鱼跃龙门?我挠了挠头,磕巴的回道:“就是鲤鱼去跳龙门,跳过去就能变龙的那个故事?”
“差不多。鲤鱼跃龙门其实是归类法,暗示妖怪得道成仙需要过天劫,也就是传说中的‘龙门’。我听父亲说,如果优秀的妖怪想要成仙,必须在道行满时去跃昆仑山下的龙门。而且是以本体的形式,在通过龙门的瞬间,雷劫会应声而至。对妖怪的修行生涯做一个判定,如果心无旁骛而且一心向道,就可以顺利通过。如果失败的话,可能会被雷活活劈死。”
不知为何,羽织说“活活劈死”的时候,我眼前浮现的是陈梭拉身上横贯身体的巨大伤口,从左腮延伸到右腹。如果是雷劫造成的,那这只蜃岂不是迎面被雷劈中,然后瞬间被贯穿了?
好痛苦,光是想想都觉得剧痛无比。我牙颤了几秒问:“然后呢?”
“大概三届之前,讲武堂曾经收过一个极其优秀的妖怪弟子。那时候老狐公还没有退休,在讲武堂担任主讲。那个弟子是他的得意门生,来自一个极其稀少的妖怪种族。本来没有意外的话,弟子肯定能通过龙门。以后留在天界任职的。但是后来的学习中,他对天道产生了某种怀疑。跃龙门的时候被雷劫劈成重伤,当场坠下人间了。”
我恍然大悟:“你怀疑蜃就是那个时候遭遇雷劫的,后来来到抚江,也是为了把自己的伤治好才打起了神权令的主意?”
羽织晃了晃沉重的头部,语气里带了几分担忧:“恐怕不止如此。我觉得他的语气里对神族有很大的排斥,等伤口愈合恢复实力以后,大概头一件事就是和天界宣战。”
“可惜蜃现在已经跑了,沿着抚江去了其他市也说不定。”我遗憾地说:“不过和天界宣战这种事,肯定是以卵击石吧?”
羽织“啊”了一声,抬头看了水面一眼。“还有一件事,蜃曾经提过他来到抚江市不是偶然。因为雷劫劈掉了他大半部分实力,还造成了重伤。但雷击的那一瞬间,妖怪的微弱感应开启了。他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范围大概在抚江市附近。但是感应摇摆不定,迟迟无法定位到另一只蜃妖那里。只好停留在这里慢慢图谋,顺便留意同类的去向。”
十分钟转瞬即逝,水族馆里已经循环播放请游客离馆的语音了。我站起来啧啧两声,忽然整个人紧张的蹦起来:“你的意思是抚江市还有另一只蜃,一只公蜃?附在陈梭拉身上的母蜃想去找他?”
羽织不解的看着我:“不是啊,性别刚好颠倒过来。你和我接触过的那只蜃才是男性……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