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你变了!公孙瓒痛心疾首!
老家罢了。
“是在下的侄儿,”荀谌答道:“几年前我曾见过公达几次,自跟随主公起兵讨董以后,就不曾与他联系过了。”
言下之意,他对荀攸不熟。
貂蝉手指敲敲桌面,指出:“你猜到了此行会被抓,却不劝告袁绍的儿子?”
“若他听从我的劝告,就不会离开冀州来这里了,”荀谌轻叹道。
“袁绍的儿子不听,袁绍也不听,”貂蝉拍拍手:“挺好啊,这才是诸侯的范儿,我做决定也不喜欢听下属们叨逼叨,你说是不?”
貂蝉不和下属们叨逼叨,貂蝉只会和他们一起搞事情,并且罩着他们去浪。
荀谌无言以对,目光复杂:“幽州牧与传闻之中不太一样。”
“传闻还说我是吕布女儿呢,”貂蝉哈哈大笑。
不,传闻说貂蝉是吕布的红颜知己,也有说貂蝉是王允培养出来的女刺客,有着堪比吕后的手段,貌若天仙、心似蛇蝎,杀人不眨眼,是个萃毒的美人。
流言蜚语不可信,真正见到人才知道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实。
“咱们不废话了,你已经被我抓了,在我手里的俘虏只有两个出路,要么等家人或主公来交赎金,要么留下来做苦工以身抵债!”貂蝉一指荀谌与倒在地上的张郃。
“袁绍会花钱来赎你们么?我看袁谭能卖个好价钱,你和这位将军呢?可值得袁绍的千金?”
荀谌肯定摇头:“不值得。”
荀谌的坦然令貂蝉意外:“我原以为你们这些眷恋旧主的忠臣都是死脑筋。”
荀谌不置可否,他沉默片刻,答道:“颍川荀氏愿意花千金来赎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貂蝉拍手笑道:“那么在荀氏来人之前,只能请先生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了。”
荀谌并不意外貂蝉所言,他的目光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而看破不说破,一直都是他为人处世的态度。
“你与荀文若还是有些不同的,”貂蝉状似无意感叹道。
荀谌淡漠道:“我与他本就是两个人,除了这身皮囊与本事,其他全部都不同。”
继承自父母的皮囊,来源于家族的学识教养,除了这些以外,荀谌是荀谌,荀彧是荀彧。
“自是如此,我不会将你们搞错,之前对不住了,”貂蝉大方承认自己搞错人,还是笑嘻嘻的。
鲜于辅大喊:“主公!全都绑好了,接下去怎么做呀?”
貂蝉闻言,大气一挥手,高声回答道:“两千壮丁呐!让他们种地去!”
“好咧主公!”鲜于辅中气十足一声吼,冲过来拎起张郃就要走:“主公,这个壮丁我也带走了,连你一拳之力都扛不住的敌人只配种地。”
什么都还没做,平白遭殃的张郃:......
“把袁谭也带走,在袁绍赎他之前让他在地里干活。”
荀谌:......
他总觉得这幽州牧会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诸侯。
荀谌心思难辨,低垂下如画的眉眼,貂蝉悄悄观察,一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貂蝉的视线看得荀谌背脊发凉,末了她摸摸自己下巴嘀咕道:“这瘦胳膊瘦腿的,还自带仙气,下地干活也不利索,让人看了还以为我虐待文人。”
荀谌假装没有听见她的嘀咕,貂蝉也没真想为难他,指了个仆从让他带荀谌去客房休息了。
貂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要吟一首糙诗:人生若只如初见,谁没遇上几个渣,哀莫大于心死矣,袁绍真不是个东西啊!
独自看戏乐呵了一下,转头就去写信给荀攸:公达,我把你叔扣下了!不是文若叔叔,是友若叔叔,荀谌荀友若。曾经坊间有传言他巧言善辩的功绩,在我眼前看到的却是一个内向含蓄的人,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你不好奇吗?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袁绍虐待他,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