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 另作他想
常”之类的话,而翟兴学则懒得理他,任由他一个人骂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
直到翟兴业气急败坏地骂翟兴学的母亲时,这才狠狠地激怒了后者。
在翟兴业的父亲与生母离婚后,一年后娶了翟兴学的母亲,两个人不算举案齐眉也算是琴瑟和鸣了,相处十分融洽,一改此前由于翟兴业生母嗜赌如命造成的家不成家模样。
但在翟兴学出生后不久,其生母就因病而故,在那之后他们二人的父亲也并未再度娶妻,过了十余年之后,也去世了。
翟兴业鉴于此,冲着对他大放厥词不闻不问的翟兴学吼叫道:“翟兴学你狂什么狂!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不就是靠着把你亲妈克死才让我爷爷可怜你的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呸!”
不同于从小吃饭就没个定数的翟兴业,翟兴学的身体要结实得多,听到被骂“克死母亲”的翟兴学涨红了脸三两步就走到比他低半个头的哥哥身前,一双耿直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怒火,他拎起哥哥的衣领,沉沉地下着指令:“你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揍你!”
翟兴业两只手奋力拍打着衣领上孔武有力的大手,眼神慌乱腿脚蹬地挣扎着,但大手文丝不动,翟兴学愤怒的脸庞就在翟兴业面前,更加凸现了翟兴业的灰败滑稽。
但翟兴业却死鸭子嘴硬,他扫了一眼周围,刚才那一通闹腾已经吸引了远房亲戚前来围观,于是内心有一些镇定:不管再怎么样,打人这种没王法的事情肯定得有人来管的吧?
于是他梗着脖子强硬地说:“翟兴学,你,你怎么恼羞成怒了还?哼,敢做不敢认?我,我告诉你吧,你妈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就是个怪胎!野种!”
翟兴业脱口而出一串又一串难听的话,正在说得兴起时突然感到嘴边碰上了一个强有力的东西,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翟兴学一拳头打翻在地。
他难以置信地擦着从嘴角流出的血迹——这一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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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的牙龈松动,嘴里也被牙齿划破了。
紧接着,就是在他哀嚎声中的第二拳、第三拳……几拳下来,翟兴业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子里都渗出血来,他一边呻吟一边将求助的眼光放在周围的远房亲戚们身上,但那群人不仅一动不动,甚至还在指指点点地对他嘲笑着。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怀着一颗羞辱而怨妒的心回到家里的了,只记得身上被翟兴学的拳头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疼痛无比,可身体上的疼痛远没有心灵受辱更疼。
翟兴学的不配合让翟兴业束手无策,打又打不过,也并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帮助他,于是在爷爷去世后这么久的时间内,他都只能一边窝在这个破超市里妄自菲薄一边恶毒地吐槽和诅咒着自己的弟弟。
直到他有一天闲来无事在街上溜达时看到了替人卜卦算命的相师,这才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灵光聚顶,连忙就开始搜索,不多时便找到了顾北北的店铺。
“啧,这小姑娘也不知道行不行,老子的命就没顺过,哎老话说天将降大任……什么来着,呸。”坐在圆凳上的翟兴业将手中的烟屁股弹出去嘟囔着,顺手起身又从超市中拿出一瓶啤酒用牙根咬开喝起来。
实际上翟兴业并不能直接拿出来三十万,他打得算盘是先把断头砖拿到手,等赚够了钱再支付委托费也是一样,毕竟如果断头砖在手的话,三十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到手了?
可虽然顾北北最终接受了委托,翟兴业看她在超市里那种不情不愿的表现,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顾北北看起来略显焦虑和不耐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游荡,万一是这小姑娘知道自己目前没有这三十万,不准备接活儿了怎么办?又或者,这小姑娘看起来就年纪不大涉世不深,技术够不够还未可知。
他顿时有些后悔于今天在牌桌上夸下海口的举措,也开始隐隐有些怨恨于顾北北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