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京城
二十几个穿甲带刀的守卫在官道上御马奔驰而过。
“让开!”
带头之人竟然直冲冲的冲入刚刚下山的人群。
“啊!”人群中一片惊叫。
眼看其中一书生要命丧蹄下, 典林等人被如此突然的情况惊的屏住呼吸。
只见一道人影从旁边的马车中窜出来, 也不知如何动作, 竟上前一把勒住缰绳, 马受惊之下, 前腿一弯摔在地上。
“世子殿下!”
后面的守卫们立刻将从马背上跌落的人围住。
“我无事, 你们快去找!”跌落在地上的青年捂着胳膊, 俊朗到有些漂亮的脸有些发白。
两名守卫将刀架在王稷脖子上:“竟敢伤害世子殿下!”
“不许对王学子无礼!”夏英起身:“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快去把郡主找回来!”
“是!”守卫们收回刀,又要上马。
王稷神色严肃, 转头对夏英说:“世子殿下,请恕草民无礼,刚才事急从权, 不得已为之, 伤到殿下,是某之过。
若王府守卫在人群中纵马伤人, 连累郡王府名声, 某明知后果却不加劝告, 这便是一错再错。请殿下三思。”
夏英温和回应:“是我的过错, 可是舍妹顽劣, 今日不打招呼一人跑出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实在担心, 言行失仪,王学子莫怪。”
说罢夏英示意守卫下马寻人。
王稷询问检查过百姓可有受伤后, 向夏英告辞。这位老戏骨像是半点不知东临世子和他妹妹的关系一样, 飘然而去。
一番冲突结束时,南江和东临的马车已经走出好一段路。
陆其珅惋惜:“看来今日无缘。师妹你在想什么?”
典林:“也不知是谁家守卫,竟御马闯进人群。”
陆其珅不奇怪:“这皇城里,十个人中,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官宦子弟,一个是世家名门,一个是商户富豪,还有两个是不认字的底层老百姓。剩下都是读书人。”
李广河笑笑:“越是家世显赫,对家中小辈的管束越严。我看那位公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才这般行事鲁莽。不过有王学子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陆其珅感觉有趣:“李兄是南江人,竟然也对王学子如此推崇?”
李广河扫过典林一眼:“典学子,我说来你不要生气。若是撇去你耧车造福千万百姓的功劳,单论才情学识,这大周第一天才非王稷莫属。”
典林当然知道,她当年初遇王稷时,王稷十三岁,但现在想来,当时王稷分析人心掌握大局的能力,如今的她依旧望尘莫及。
王稷是她看向外面广阔天地的第一扇窗,不自觉的,也成为她第一个想超越追赶的目标。但是从天赋到家世,从生活环境到学习资源,她拼尽全力追赶也不清楚究竟是更远了还是更近了。
不过,这才有趣啊!
典林哈哈一笑:“李学子所言极是,别说王学子,这大周多少风流人物,真论起来,我还差的远。诸位虽先行一步,但更要小心某奋起直追后来居上啊!”
李广河听到典林这番话,这些日子来第一次正视这个黄毛丫头。
心性难得。
往往看一城如何,要先看看它的路。就像东临的南北大道,是东临各府中最宽的路。这样才能容纳各地的商队来来往往。
而京城,最外城每面开三座城门,他们走的是南面最中间的明德门。明德门光高便二十米,人在城门下显得如同一粒米。明德门共有五条门道,每条门道五米宽。过了明德门的朱雀街,宽有一百六十米。其他城门大街最窄也有五十米。
典林又一次做了土包子,从门道下走过时,她忍不住抬头往上望。
裘海正曾与她聊天时讲解过:“圣皇帝选京都城址时,没有选择一片平原,而是选择了同样广阔但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