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在带着宋氏母子回家的路上,三人谁也没提方才小院儿中发生的事,只是絮絮叨叨的说一些近几日发生的琐事。
至于村子里怎么处理葛婆子和王秀梅,以及周寡妇和她们两人之间怎么清算,那都不是他要操心的了。
不过,后面的事情陆政安虽然不参与,但以周寡妇的性格,这次被她抓住王秀梅和葛婆子,怕是不掉些肉定是不会撒手。
只是这些都与陆政安无关了,他的本意只想揪出背后造谣他的人。顺便再给村里某些拎不清的敲个警钟,告诉他们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一路上,宋兰氏一直悄无声息的观察着陆政安,见他待人接物谦和有礼,身体壮实,容貌长相也不差。除了父母早逝之外,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是一个当儿婿的好人选。
原本撞见今日发生的事,宋兰氏对陆政安的好感稍稍低了一些。不过,看到陆政安处理事情的果断与干脆,宋兰氏又开始有些犹豫。
陆政安自是不知道宋兰氏存着什么心思,不过,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山上生活虽然很充实,但一个人居住时间久了,有时候难免想找个人聊聊天。
碰巧他对宋淮书颇有好感,两人又都挺聊得来,如今对方再次登门探望,陆政安自然开心。
推开院门后,陆政安等宋淮书打发了骡车离开赶紧招呼两人进屋休息,自己则去厨房打水洗手。
堂屋中的宋兰氏也被屋内一大面的书架给惊了一下,不过随后想到陆政安的祖父乃是大名鼎鼎的陆川,便也就淡定了下来。
先前宋希仁将陆政安好一顿夸赞,宋兰氏还以为是他夸大其词。今日有缘得见,心中也觉得这个陆家小子,确实不错。
虽说家中再无其他人了,而他又是一个大男人,日子过得糙一些也是正常的。
然而恰恰相反,陆家的小院儿收拾的极是干净漂亮,尤其是院墙便的那一大丛月季花养的最好,每朵花莫约都有碗口大小,即便是坐在屋内也能嗅到月季花的阵阵清香。别说是他只是乡下农户,就是镇上小富之家也不一定有他收拾的利落。
花草最是娇贵,稍不留心可能就会枯萎。但陆政安能将那株月季养的这般的好,定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
而淮书因为身体原因自来敏感自卑,能与陆政安这般交好,淮书对他有好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足够说明此人性情极好,能让自家儿子这般毫无畏惧的与他交往。
思及此,宋兰氏原本因为上午的事对陆政安的不满又淡了几分。轻轻从凳子上起身,便还想去院子里看看他家墙边还种了什么花卉。
不过就在这时,陆政安也端着两碗水了进了屋。
“先前听淮书说,伯母身体不适,不知现在可大好了?”陆政安将水放到宋兰氏手边,继续说道:“红糖性温,伯母可以稍微用上一些。”
见陆政安如此体贴入微,宋兰氏心中很是熨帖。对着陆政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上次犬子蒙公子出手相救,我们一家本应一同上门拜谢的。奈何老身身体欠佳未能成行,心里深感歉意。今日冒昧上门,还请陆公子见谅。”
宋淮书的母亲应是大家出身,不管是谈吐,还是通身的气派与端庄都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妇人。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陆政安哪里接触过这般人,虽然心里也不怯,但总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合适。
尴尬的对着宋夫人点了点头,陆政安正愁该找什么话题的时候,只听一旁的宋淮书道:“上次你去镇上买的鸡子儿怎么样了?可都活了?”
小鸡小鸭幼年们都很是脆弱,若是哪点照顾不到就有可能没命。陆政安虽然对人很是细心体贴,可先前他曾说并未养过鸡鸭,所以,宋淮书觉得陆政安未必能养得好那些小鸡小鸭们。
听到宋淮书的话,正绞尽脑汁找话题的陆政安顿时松了一口气,“都活了,而且翅膀上的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