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过去哥谭

爱丝特乖乖的跟在迪克的身后, 忽略她本人拿着的武器她倒是给人一种亦步亦趋跟着鸟妈妈的小崽崽。“我们打算去哪？”

“准确的说，是我。”迪克无奈的看着爱丝特，“这里是哥谭, 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小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吧。”

爱丝特不开心的鼓起腮帮子, “好吧好吧, 我可是个乖孩子呢。”她跟着迪克的步伐一停, “那么，大蓝鸟再见。”她半点没有舍不得的样子，让人不由得怀疑, 刚才的不舍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这么好说话的样子, 总让迪克觉得那个孩子不安好心。比如会偷偷溜走，然后跑去更加危险的地方，就像是其他鸟崽崽一样。这么想着, 迪克一把捏住了爱丝特的后颈，对上了那双满是无辜的蓝色眼眸。“和我保证一定回家, 不骗我？”

爱丝特一噎，支支吾吾：“那, 我还想要散会步，消消食。”她说的理直气壮, “你不能阻住我的饭后休息时间。”

迪克看了眼爱丝特的武器，拿着这么一把武器饭后消食？这种扯谎理由，连达米安都不用了。“你这个……”

爱丝特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信任的微笑，“那, 大蓝鸟带着我？”明明自己的弱点就握在面前之人的手里，她却像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一般，还向他撒娇。

迪克力道极轻的拍拍爱丝特的脑袋, 和通讯器的对面说了几句话，随后对爱丝特说道。“好了，我今晚的夜巡结束了，我送你回家。”

“诶？”被抓着手腕的爱丝特完全“挣脱不开”，“不要这样嘛，让我去看看哥谭的骑士嘛。”她一路上争取向迪克撒娇卖萌，就像看看这个世界的蝙蝠。尽管她要是想要看的话，可以从一开始就去见他。

迪克清楚爱丝特所拥有的力量，她现在这般作态也算是默认的服软，而且总觉得这个孩子对他很亲昵熟稔。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孩子是他粉丝的可能性。

正在和迪克进行撒娇卖萌试图软化迪克态度的爱丝特忽然动作一顿，她看向了哥谭港口的位置。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可怕的属于诅咒的恶意。“抱歉，我可能不能先回家了。”她开口说道，语气是说不出的遗憾，“明明是难得的……”后半句的声音太过轻小，迪克并没有听清她想要说什么。

“我打算去一趟港口。”爱丝特对迪克报备行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迪克的手腕，示意他放开。脚下的路灯下，属于爱丝特的影子扭曲了一瞬，“夜翼先生可以继续自己的夜巡啦。要注意安全哦。”夜莺轻快的鸣叫一声，像是应和，它张开了自己翅膀。与此同时，黑色的影子小了一大块凝聚成了翅膀的样子，“等我处理完就向你请罪哦，一杯奶茶怎么样？”

月光洒下的银色光芒，为翅膀镀上一层清丽颜色，她振翅高飞，如同一只真正的鸟儿。

“魔法师吗，看来蝙蝠侠又要头疼了。”他注视着爱丝特离开的位置。那是不依靠钩索的飞翔，仿佛真正鸟儿的自由。

——

粉色的烟雾散去，黛妮卡的身影从半空中坠落，金红色的花火在夜晚绽开，像是夏日里只留存片刻的烟火。她落在地上，捂着肩膀的伤口，眼前的景象逐渐被黑暗吞没。

“我真的要对哥谭留下阴影了。”她虚弱的躺在地上，没有理会脏污的满是灰尘的地面。透过夜晚厚重的云层，银色的月牙儿挂在天边，天气灰蒙蒙的，却没有令人心慌的浓重白雾。真是一个，适合去死的夜晚。海浪拍打岸边，发出清爽的声音，几只蝙蝠划过夜幕。

琥珀似的眼睛染上了白雾的蒙昧，过多使用【人间失格】的副作用就是容易变得失去对自我生命的敬畏。她盯着蝙蝠飞行的轨迹，看向了哥谭海港的孤船。